“你不能...”他手上的力道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让她感到窒息的压迫感。/%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不是生理的,而是心理上绝望囚笼:“...不能不要我。”他几乎是在哀求,又带着最绝望的诅咒:“我只有你,我只要你...”季凛深低头,额头抵上她的,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砸在她的脸颊上,滚烫灼人。声音哽咽得不成调:“路时曼...你不能抛弃我,不能!”路时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和汹涌的绝望情绪完全镇住了。脖颈上的力道和近在咫尺的泪珠滚烫得烙人。一股巨大的心疼瞬间淹没了所有其他情绪。“你误...唔!”她试图开口解释,但手腕被他死死攥着,那叠装说明书的文件袋已经被他巨大的动作撞掉在地毯上。在她发出模糊音节的同时,季凛深像是耗尽了所有强撑的力气,扼住她脖子的手猛地松开。下一秒,在路时曼惊愕的目光中...“咚!”膝盖重重砸在柔软地毯上的闷响传来。季凛深整个人直挺挺地、毫无尊严地跪倒在她面前。像是信仰崩塌的信徒跪倒在神龛前。他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双手紧紧抓住了她沙发的边缘,指节用力到泛白,骨节突起清晰可见。他不再看她,低垂的头颅几乎要埋进地毯里,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对不起...”破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绝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语无伦次地认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悔恨,和失去一切的恐惧:“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扔掉我...”“求你了...路时曼...求你了。”季凛深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声音低微:“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这份卑微到尘埃里的痛苦忏悔,像无数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路时曼的心防。看着他跪在自已脚边认错的样子,路时曼心如刀绞。眼前的季凛深跟小时候跪下认错的自已重合。她只觉得呼吸困难。什么冷静,什么质问,在看到他如此崩溃和绝望的瞬间,都被彻底击碎。她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毫不犹豫地也跪在了他的面前。两人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对面跪着,目光终于持平。路时曼伸出双手,轻轻捧住季凛深布满泪痕失魂落魄的脸。她的指间带着安抚的暖意,微微用力,迫使他抬起眼。她的眼睛也红了,声音因为心疼而微微发哽,却无比清晰:“看着我。”四目相对。路时曼眼中除了心疼,还有坚定。她没再多说一个字,果断抽回一只手,探身拿过旁边的包。拉链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季凛深的心,随着她拉开包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重锤狠砸一次。他死死盯着她的手,那只刚刚还温柔捧着他脸的手,此刻正伸向那个可能装着“判决书”的深渊。是要拿出那份终结一切的“自由”吗?他几乎能想象到那冰冷纸张的触感...路时曼从包里掏出的,并非预想中薄薄的纸张。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磨砂质感的小盒子。她利落地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环状物。 一个通体哑光黑、线条流畅简洁的智能手环。路时曼捏着这手环,将它直接递到了季凛深眼前。“你不是要监控吗?”她一字一顿:“那就给你监控。”季凛深的瞳孔骤然一缩,呼吸仿佛彻底停滞。这是什么意思?那冰冷的黑色物件在他视线里晃动,完全超出了他此刻混乱思维的预判范围。路时曼的手指在他冰冷汗湿的掌心合拢,用力让他握住那个手环。金属的冰凉质感透过掌心皮肤直击心脏,让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季凛深,看清楚。”她另一只手重新捧住他的脸:“不是要扔掉你,是要把我自已,更彻底地交付给你。”他握着那冰凉手环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路时曼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另一只手也伸进了那个小盒子。她又拿出了一个同样的黑色智能手环。两个手环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如同两枚等待交换的信物。“但是...”她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眸子里:“季凛深,做人不能厚此薄彼。”“你要掌控我?可以。”她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但我,也要掌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