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惶惶不安地问:“可、可要是不小心捡到了怎么办?”
凌婠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贴的痦子:“若是实在避不开……”
她从案台下摸出个铜盆,盆底刻着八卦纹:“看见没?以后在家门口放个这样的镇煞盆,捡来的晦气东西先在里面过一遍火。±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拿凌婠的东西,她感激地说道:“多谢高人,等日后若是小女又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再来找高人帮忙。”
正说着,女孩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妇人吓得魂飞魄散,眼眶里满是泪水。
凌婠一个箭步上前,两指并拢点在孩子喉间,厉喝一声:“破!”
女孩猛地吐出一团黑气,那气在半空中竟隐约凝成个穿喜袍的人形,转瞬消散。
窗外无端刮过一阵阴风,供台上的蜡烛“噗”地熄灭了。
妇人呆若木鸡,怀中的女儿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喊了声:“娘……”
凌婠甩了甩发麻的手指,声音里带着疲惫,嘱咐那夫人:“记住,今夜子时前必须将花、红绳子、红卡片都找出来,连同这张符一起烧干净,还有……”
凌婠突然压低声音:“回去的路上,无论谁叫你闺女的名字,都别让你的闺女回头。}%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妇人连连点头,留下一贯钱和一锭金子,千恩万谢地带着人走了。
连翘和茜草眼看着这些人都走了,还是心有余悸。
连翘捂着胸口:“太可怕了,就是在路边捡了花儿,竟然就被人给结了阴魂了!”
茜草也是连连咂嘴咋舌,以后这路边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捡。
……
送走了第一个算卦的妇人,凌婠吃了一盏茶之后,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
连翘瞧见她苍白的脸色,忙将软垫塞到她腰后,凌婠舒服的唇角上扬。
连翘担心地看着凌婠:“夫人,要不要休息休息?”
方才给那女子解除了阴婚,消耗了凌婠不少的精气神。
凌婠摆摆手,目光扫向案上燃剩半截的线香:“今日还有两卦没算,他们都己经在来的路上了,等算完这两卦,我们就走。”
片刻后,一对穿着锦服的夫妇走了进来。
男子衣袍绣着暗纹福字,女子腕间金镯叮当,看起来二人的家境不错,面上却笼着愁云。~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妇人搓着手:“高人,我家有一户奇怪的邻居……隔壁刘家每月初七必来借米借盐,说是家中短缺。可他家明明新盖了青砖瓦房,怎会缺这些?”
“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打发人去粮油米面的铺子买就是了,偏要到我家里来借,而且次数还不少。”
“这邻里邻居的,我们也不好闹的太僵了,基本上他们每次来借,我们都会帮忙。”
男人也跟着点点头:“更奇怪的是,刘家每个月借完了米和盐之后,不会还给我们新买的米和盐,而是给我们一大笔银子,这银钱可远超了他们借的米和盐。”
妇人叹息一声,原本这刘家还回来的东西,比他们借出去的多,他们并没有吃亏,但是近来家里怪事连连,让人坐立难安。
妇人继续说道:“自打这往来开始,我家的绸缎庄接连赔本,小儿还跌断了腿……可那刘家的运气却是越来越好,大儿子的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家里那不学无术的二儿子竟然去了衙门当的文员师爷!”
“可他根本就不识字啊!”
男人无奈地摸了摸脑袋:“一开始我们也没有多想,但是老一辈的长辈听说此事之后,怀疑此事有蹊跷,让我们找高人来看看,我们一下子就想到了长生道姑您。”
凌婠听了二人的话心中了然,她眸光骤冷,拈起三枚铜钱往案上一掷,钱币叮当旋转,最终排成个尖角朝外的三角阵。
凌婠的指尖划过铜钱边缘,一缕黑气从钱孔中渗出:“人以五谷养命,亦载命数。他取你家的米盐,实则是截取粮中气运。那银子……便是买气运的钱!”
“你的好运被拿走了,自然就是他们家的好运越来越多,而你们家则是越来越倒霉。”
妇人踉跄着后退:“可、可我们从未答应过卖运啊!”
凌婠拂袖点燃手中的符咒:“米袋过手便是契。”
这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