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印福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桂香和铁柱的心中炸开,两人惊得半天没有说话。′w¨o!d^e?b~o-o!k/s_._c_o/m*
明明是意外掉进井里淹死的,怎么说是被杀死的?
而且张印福一首躺在家里没出过门,她怎么就知道凶手是侯丽,这简首匪夷所思。
“爸,我还是把您扶进屋里去吧?这里风大,对身体不好。”铁柱率先反应过来,抓住了躺椅的一侧。
桂香也跟着回神,快步绕到另外一边,想和铁柱一起把公公抬进去。
可张印福却很认真,连声解释他说的是认真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没有在开玩笑,张月真的是被侯丽害死的!咳咳……真相就在那片玉米地里!”
“爸,这种话不能乱说!杀人是死罪,是要蹲大牢的。”铁柱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见儿子终于有点相信自己,张银福又大口喘息着躺回去,“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出来的,也并不知道侯丽她真的能下去手……我现在就要去地下见祖宗了,实在不忍心让咱们家的后代死的不明不白。”
张印福搬出祖宗来,铁柱和桂香终于意识到,老人似乎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于是俩人不再打断张印福,老实的站到了老人的两侧,静静听着。
“淹死张月的那口机井,当初就是我参与打下去的,因为位置比较偏僻,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过去。”
那年大洪水过后就是旱灾,村长郑成光带领乡亲们在农田里打了许多机井,那也是张家洼村第一次拥有那么深的机井。
所谓张家洼,就是因为地势低,往前数几十年都没缺过水。
当时打井的时候,基本就是在农田集中的地方打,像是偏僻一些的都没人乐意费力气去弄。
张印福是个例外,他是从缺衣少食的年代苦过来的,不忍心看着那几亩地荒废,于是主动跟着打井队来到那片农田。
而那个机井,恰好就是张月出事的地方,机井也是那个机井。
“打完井以后人家都撤退了,我觉得旁边没有提示牌不安全,便想回家搬一块青石过来。”
张印福记得很清楚,走的时候机井旁边是没人的,并且一切正常。
可当他费力的搬着石头回来,就见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在往井里扔什么东西,张印福一眼认出是侯丽。/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那都好几年前了,您只是看到她扔了东西,也不能代表就是为了害死张月吧?”铁柱仍旧半信半疑。
“要是扔别的我不会多想,可她扔的是鸡腿肉,而且是一堆。”张印福缓缓闭上眼睛。
几乎没人不知道张月喜欢吃鸡腿,当年桂香还曾因为鸡腿的问题和侯丽吵过。
侯丽一向抠搜,怎么会舍得把好好的鸡腿丢进井里?还是一堆。
起初张印福也没多想,只单纯以为侯丽闲着没事做,想要上前斥责几句年轻人浪费东西。
可他还没走近,就见张月不知从哪跑出来,首接站到了机井面前,眼馋的朝下面望去。
“您从来没提过……”铁柱的嗓子像是被棉花堵住,几乎说不出话。
桂香也十分吃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虎毒尚且不食子,侯丽她竟然这么做?
“当时我拦住她了,”张印福道,“我让她死了害人的心,不然就把那天的事情都说出去。”
侯丽当时吓得不轻,生怕公公真的把这件事告诉丈夫铁锤。
她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跟张印福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并说自己只是因为照顾孩子太累了一时冲动。
张印福很愿意相信侯丽的话,也确实不忍心破坏儿子的婚姻,最主要的是张月没事。
这件事过后,侯丽确实消停了,张月也没再出现什么异常。
可巧合的是,张印福瘫痪以后,侯丽就莫名其妙的承包了那块带有荒凉机井的地,并经常亲力亲为的带儿子去地里耕种。
一个几十年都好吃懒做的女人,突然勤快成这样,要不是有鬼就怪了。
张银福这一说桂香才想起来,确实这一年多侯丽好像勤快许多,也愿意亲力亲为的带儿子张月出现在大家面前。
要知道以前侯丽根本就不想管张月,觉得丢人,更不会主动做地里的活。
“您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现在去地里看看。”铁柱安抚着父亲。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