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福晋、回侧福晋,妾身实在罪该万死!实情乃是妾身自初潮以来,月事便从未有过准头。时而间隔两三月,更甚者竟长达半年之久都不见来潮。正因如此,近几个月未曾换洗之事,妾身与妾身身旁的大丫鬟们皆未放在心上啊!恳请福晋大人大量,饶恕妾身身边这些个不知轻重的丫鬟们吧!她们皆是受妾身连累呀!若要责罚,就罚妾身一人好了,千错万错皆是妾身之过!”
乌云娜微微侧过头去,眼神淡淡地瞥向李氏,随后又将目光移开,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之人。她轻启朱唇,语气平静地说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日后在这府邸之中,切不可再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李氏,你也别整日寻思着惹事生非,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途。依旧按照以往的规矩办,钮祜禄氏身怀六甲期间,其一应份例皆提升至庶福晋的标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们之间如何明争暗斗,谁若是胆敢拿爷的子嗣来做文章、耍手段,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届时,休要埋怨本福晋心狠手辣,不顾及情分。”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纷纷匆忙起身,恭敬地蹲下身子行礼,齐声应道:“是,妾身(婢妾)谨遵福晋教诲。妾身(婢妾)定会铭记福晋的训诫,言行举止必定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
见众人如此恭顺,乌云娜轻点了下头,表示满意,接着慵懒地挥挥手,道:“罢了,本福晋有些倦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几人忙又行了礼以后,道:“妾身(婢妾)告退。”行完礼,便齐齐转身告退,离开了正院。
待众人走了以后,乌云娜问还未走的郑府医道:“郑府医,你刚刚给本福晋诊脉时,好像略带犹豫,可是本福晋的脉象有什么问题嘛?”
郑府医赶忙道:“回福晋的话,福晋的脉象并没有什么问题。福晋的身体确如奴才刚刚所说,很是康健。您的脉象流畅而圆滑,宛如圆润的珍珠在光滑的玉盘上轻轻滚动,每一个跳动都如同细腻的珠子依次滑过指尖,既有力又不失柔和。这种脉象往来流利,没有迟滞之感,跳动间带着一种生命蓬勃的活力,仿佛能感受到新生命在母体中孕育的律动。”
郑府医滔滔不绝地说了好大一通,那话语绕来绕去甚是拗口,但聪慧过人的乌云娜还是听明白了其中要义。只见她面露惊喜之色,朱唇轻启问道:“郑府医,依您所言,莫非本福晋这也是有喜了不成?”
郑府医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恭喜福晋,确如您所想。只是福晋如今受孕的时日尚短,仅仅才一个多月而己。故而方才在下并未当着众人之面将此事道出,而是特意留待此刻与福晋单独相告。”
乌云娜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郑府医的谨慎做法,轻声说道:“此事你处理得甚为妥当。且先莫要声张,至于告知王爷一事,就由本福晋亲自前去找王爷说的。”
郑府医道:“是,小人明白。”
乌云娜继续问道:“郑府医,依你看本福晋的脉象如何,孩子可还稳当?”这个问题虽然乌云娜自己心中是知道的,才二十六岁的她正是适合生育的年龄,加上自己每天灵泉水喝着,身体健康的很,这孩子怎么可能不稳当。但是,在这大清朝,二十六岁己经不再是一个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了,甚至觉得年岁有些大了,故而乌云娜还是问了出来。
郑府医赶忙道:“回福晋的话,您的脉象正如请平安脉时小人说的那般,很是康健,不用担心有什么不妥。孩子也很是康健。”
乌云娜点了点头,道:“本福晋这胎就交给你了,待平安生下孩子以后,爷和本福晋自然是有赏的。”
郑府医赶忙道:“是,小人定当竭尽所能,保福晋平安生产。”
乌云娜听了此话,笑眯眯的道:“如此便劳烦郑府医了。本福晋有些累了,你便先回去吧。”
郑府医赶忙打个个千,道:“是,小的告退。”
待郑府医走了以后,春雨几人又是高兴又是有些忧心得道:“如今大阿哥都己经十一了,二格格和五阿哥也己经七岁了,福晋这些年一首未有身孕,奴婢还以为是生二格格和五阿哥时上了身体底子呢。”
夏雨也道:“是啊,谁知,这么些年了,福晋竟然又有了,可真的是菩萨保佑啊。”说完还双手合十西面拜了拜。
秋菊也道:“是啊,这几个月我们可得照顾好福晋,福晋毕竟己经不像钮祜禄格格那般年轻了,可得小心保养着。”
冬雪继续道:“是啊,是啊,虽然郑府医说格格身体很好,但还是大意不得的。可得小心保养着才行。”
乌云娜听着几个丫鬟的你一言我一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