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见到了杜厉辉的尸体，就在昨天被害的地方，没有被挪走。/l!k′y^u/e·d`u¨.^c~o?m+

他死的真的非常惨，和之前五个空中飞人的受害者比起来，甚至不好说谁更惨。

虽然不是大庭广众，可是那惨状叫人看着都害怕。

杜厉辉死在自己的床上，仰面躺着，半张床都被血染透了。

白嘉月一时有点不适应，刚走到窗边，就被浓浓的血腥味给恶心了一下，伸手捂住了鼻子。

就这，房间里还是一首开着窗子通风的，味道还是如此难闻。也难为鲍俊法医面不改色心不跳，如此淡定。

庄越泽也练出来了，有模有样的。

“老大。”庄越泽说：“小白，你来了。”

白嘉月捏着鼻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庄越泽递过来记录的本子。

沈淮看了一下。

杜厉辉前胸腹部一共中了十西刀，从伤口看，是同样凶器，随处可见，非常普通的一把匕首。

这十西刀谈不上刀刀致命，但是数量多了，就要命了。

就算是一个对人体器官分布完全不懂的人，十西刀，也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鲍俊远道：“凶手对杜厉辉恨之入骨，这十西刀，每一刀都刺的很深。*l¨u,o,l-a￠x￠s-w,.?c*o?m*有些伤口显示，匕首刺进去之后，还拧了一下。”

就像是弓箭上的倒刺。

不但要命，还要对方受罪。

沈淮道：“于英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比如脚印，或者是什么不属于这个房间，不属于杜厉辉的东西？

于英勋摇了摇头：“没有。而且杜厉辉的尸体不是我们发现的，是剧院里打扫卫生的婆子发现的。发现死人后她一喊，顿时惊动了其他人，等我赶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己经有不少人进来了。”

马戏班的人，和剧院的人，几十个人进进出出的走了一遭，这屋子里就算本来留下了什么线索，这会儿恐怕也被破坏了。

白嘉月道：“去把桑映秋带过来。”

小姑娘昨天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眼睛都哭肿了。

要是昨天，发生了这种事情，白嘉月肯定会心软，要顾及她的面子，会将人单独喊到房间里说话。

但现在，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看着清纯的小姑娘，不好说有多深的城府，说不定懂的事情比她还要多。

别的都不说，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绝对说谎了。*l_a~n!l^a?n,g?u*o`j′i^.?c~o-m+

“桑映秋。”沈淮道：“你说你知道谁是凶手，是吗？”

桑映秋依然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并不说话，只是点头。

“你具体说一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桑映秋便将昨天的事情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和于英勋说的大差不差，但是说了一个细节。

桑映秋说：“那个登徒子，我为了吓唬他，就说，如果他碰了我，我们班主不会放过他的，一定会报官，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沈淮道：“那人怎么说？”

桑映秋说：“他说……他说，他不怕。他说老板想找他的麻烦，也要有命找才行。然后，他就把我打昏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一首到早上，才醒过来。我醒过来就听说班主被害了，所以我想，一定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班主什么时候招惹了他，才会带来杀生之祸。”

桑映秋说的有理有据，逻辑通顺。

沈淮道：“你说他是把你打昏了走的，打的哪里？”

桑映秋侧了一下头，撩起脖子上的头发。

果然，她的脖子上有一处淤青。

白嘉月看她的脖子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淮也陷入了沉思。

桑映秋突然起身，跪在沈淮面前，哭道：“大人，请您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班主报仇。我们都是一群无处可去的可怜人，跟着班主，他给我们一口饭吃。如今他被害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的马戏班子，如果班主死了，是不是有人可以站出来，重新管理起来，白嘉月不知道。但是这个马戏班子，是肯定要解散了。

希望能在人死光之前解散。

沈淮看着哭的伤心的桑映秋，虽然她说的话不可信，但暂时还真不好拆穿。

总不能说，别哭了，别胡扯了，昨天的登徒子是我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