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里一共十五个人,开始死了五个,还剩下十个。^r-a+n+w-e¨n!z!w′w′.`c_o`m¨
然后又死了班主杜厉辉,又死了郎卓群,还剩下八个。
准确的说,郎卓群目前还没有死,但是在大家的认知里,他和死了的区别也不大。
可能比死更可怕,还不如首接就死了。
如果针对的是戏班子的人,那么这八个人,就很有可能是凶手剩下的目标。
如果凶手就是桑映秋,那么针对的可能是戏班子里的男性。如果是这样,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还有五个。
这五个人,现在瑟瑟发抖。
电话响了起来。
戏班子那边的人打了电话过来,说抓到个要逃跑的。
一问,正是阮凌岳。
阮凌岳,就是那个和陈巧兰疑似有暧昧,但是自己不承认,被桑映秋点出来的人。
众人一听。
这个时候跑路,这是心虚,还是害怕?
不管是心虚还是害怕,知道的应该不少。
只是他如果早一点,从大剧院里逃跑,那也就罢了,还能试一试。但是想从巡捕房里逃跑,这谈何容易,要是让他跑掉了,巡捕房里有一批人要倒霉了。
众人干脆都去了巡捕房。
邢子墨也放出了从西。*k?u?x*i-n?g~y!y¨.·c\o+m^
既然他那么有自信,沈淮也不想舍近求远,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他去吧。
别看桑映秋外表看着柔弱,可如果真是和合伙杀人,还能这么坦然嫁祸给人,这女人骨子里的狠,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白嘉月先跟着沈淮去见了阮凌岳。
阮凌岳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缩成一团。
沈淮坐在对面的办公桌上,敲了敲桌面。
“说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跑?是畏罪潜逃吗?”
“不是,不是,我不想死啊。”阮凌岳连声说:“大人,我不想死,我……我罪不至死。”
不想死和罪不至死,这可是两个意思。
沈淮不动声色道:“你犯了什么罪?仔细说说。”
至于至死不至死,那不是阮凌岳自己说了算的。
阮凌岳说:“我就是和陈巧兰有,有几次。”
大家都想说,就这?
他和陈巧兰偷情的事情,之前大家就己经知道了。
这件事情里,受伤最重的人是陈巧兰的丈夫郎卓群。
可郎卓群己经死了。
要说因为这件事情要杀了阮凌岳的人,除了郎卓群,还能有谁?
沈淮道:“你觉得谁要杀你?”
莫非陈巧兰还有第三个男人?那青青的草原,不仅仅出现在同一个人脑袋上?
郎卓群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w.6¨1+p`.¢c.o′m¨”
“你不知道,你害怕什么?”
“他们都死了,我能不害怕吗?”阮凌岳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都死了,都死了,死的那么惨……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郎卓群全身是血的样子。”
“阮凌岳。”沈淮道:“你想死么?”
阮凌岳脱口而出:“我当然不想。”
“不想,就说实话。”沈淮道:“你一定知道凶手是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哪有莫名其妙就杀了这么多人的。
但是无论怎么问,阮凌岳也咬死了没有,不知道,就是害怕。
出了审讯室,白嘉月道:“我怀疑这个马戏班子里的人,干了什么坏事,是大家一起干的。”
现在阮凌岳在巡捕房里,只要说出凶手,沈淮就会将凶手抓住。而且,凶手可以潜入戏班子杀人,也很难潜入巡捕房杀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安全的。
为什么不愿意说?
只有一种可能,不能说。
如果说,也是死。
不说,也是死。
说了必死无疑,不说,巡捕房能自己找到凶手,把凶手弄死,他还有一线生机。
从西去找了桑映秋。
他不但没有隐藏身份,而且,还特意穿了那天晚上的衣服。
桑映秋和陈巧兰,周婶一起,关在一个房间里。现在单独将她提了出来。
从西就在审讯室里坐着,门开了,桑映秋被推了进来。
这姑娘十五岁,比白嘉月矮大半个头,看起来真是人畜无害。特别是进了巡捕房之后,眼睛水汪汪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