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深深的呼出口气。,6/1′k^s¨w′.`c\o′m,
她总算是明白了。
白嘉月轻声道:“你外公……他们一家,都……”
“死了。”从西毫不犹豫的道:“都死了,包括曾经欺负过我娘的恶霸,都死了。我在逃跑的时候无意中碰见了老板,那时候,想着自己反正是必死无疑了,也没什么顾虑,就跟他聊了一会儿。后来,我就被抓进了巡捕房。我手上有好几条人命,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偿命的,所以也没什么想法。我也不后悔。”
可是很奇怪。
从西没有死。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被蒙上眼睛被带出了巡捕房的监狱。本以为是要被枪毙的,但是被带去了医院。
从西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的脸,我的名字,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从此之后,我就跟着老板,一首到今天。”
白嘉月十分感触,果然,大哥身边的人,都是有过往的。
从西道:“这件事情,整个海城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大小姐,我不必瞒着你。”
“放心吧。”白嘉月立刻道:“我不会将这事情告诉任何人的,虽然你以前杀了人,但我哥哥愿意救你,那一定是因为你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他们罪有应得。?k!a^n+s!h`u~d·i/.·c¢o?m′”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难道白嘉月还能为了这个事情,去告从西不成?
何况听他的描述,他外公,也该死。
从西将最后一口酒咽了下去:“当时我也很奇怪,我问老板,为什么要救我。我那时候一无所有,孑然一身。老板是尊贵的邢少爷,他救我,没有一点好处。而且这件事情是不合规的,如果被人知道了,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救了一个死刑犯,就算是邢家,就算是这人死的冤枉,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邢子墨这是接过一盆脏水,然后泼在了自己身上。
白嘉月不由道:“我哥怎么说?”
“老板说,他去调查了我说的事情,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人。他想来想去,觉得在碰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的选择,是正常的选择。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说……这世上有很多人,他们只想好好生活,却被生活逼迫,被恶人逼迫,不得不拿起屠刀。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人能拉扯一把,是多不公平的事情。”
邢子墨这个人,有时候是有些义气的。
还有些理想主义。
当年他还很年轻,这种理想主义更重,如今年纪大了些,沉稳了也冷漠了,反倒是未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从西收回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的手。
白嘉月毕竟不是专业的,包扎伤口是没问题的,但是包扎出来的效果确实不太美观。
从西说:“我刚才听桑映秋说的那些话,我就好像看见了当时的自己。杀人,是一件不对的事情,但是人到了有些时候,除了拿起刀来,真的别无办法。”
但凡是还有一点办法,桑映秋一个小姑娘,也不至于动了杀心。
白嘉月明白了。
“你是想为桑映秋求情吗?”
从西摇了摇头。
“不。”
“为什么?”
从西苦笑了一声:“我不是老板,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我也不可能因为觉得一个姑娘可怜,就做出对老板不利的事情。海城这么大,每天无辜死去的人很多,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那么多。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白嘉月心里也不舒服,跟着叹了口气。
“从西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帮忙吗?”
不然的话,何必在她面前说的那么详细。
从西猛的站了起来。
白嘉月吓了一跳。
“怎么了?”
“我没这么想。”从西绷着了脸:“大小姐,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若是从西首接去求邢子墨,那也就罢了。看在这么多年的劳苦功高,邢子墨在很多时候,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特别是对自己人,是愿意帮忙的。
但这事情,从西若是在白嘉月面前旁敲侧击,那就是使心机手段了。
邢子墨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在自己妹妹面前使心机手段的人留下的。
不管可怜不可怜,今天能道德绑架,明天就能绑架。这事情不能开头。
“好吧,我相信你。”白嘉月道:“从西哥,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