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你……也会想我么?”鹿生茫然的跌坐在角落里,修长骨感的手轻轻抚摸着墙上写着的她的名字。
少年冷白的肤色带着淡淡血痕,在冰凉污黑的墙壁上格外显眼。
栩栩会想他么?
应该不会吧。
这才刚几天而己,怎么可能会想他呢。
想到这里,鹿生不由自嘲的笑了,是啊,才刚过了几天而己,为什么感觉度日如年呢。
这个地下室,他曾经在这里被关过无数次,最长的一次甚至将近半年。
半年都身处在昏暗的环境中,让他的性格更加孤僻古怪。
真奇怪,那么久的时间都撑过来了,如今才几天而己,他却有些撑不住了。
也许是因为见过阳光了吧,才会无法忍受一首生活在黑暗中。
夏栩栩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人生有多么的肮脏不堪。
恍惚间,鹿生似乎看见了那个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的女孩儿。
她穿着水蓝色吊带裙,在宽广的草坪上奔跑。
跑起来的时候轻盈又自由,像是一只蓝色的小蝴蝶。
鹿生抬起手,试图抓住那只蝴蝶,却扑了个空。
周身还是阴暗潮湿的角落,刚才不过都是他的幻觉罢了。
少年红了眼眶,他捂住心脏的位置,汹涌的思念像是潮水将他吞噬。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鹿斯克走了进来。
鹿生蜷缩在角落里,神经质的抚摸着墙壁上写满的名字,丝毫没有理会进来的人。
反正不管是谁,不过就是遭一顿毒打。
就在刚才,鹿斯克刚刚被鹿斯理当众羞辱,甚至指着鼻子骂他。
这些天在公司,鹿斯理也经常对他明里暗里的打压。
鹿斯克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时,想起了地下室关押的鹿生。
从鹿生被抓回来到现在,鹿斯克都在忙着争取掌权人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到地下室“看望”。
今天原本也是没时间的,他本来要陪鹿先生去参加一个重要晚宴。
然而,临走前,却被鹿斯克搅乱了计划。
鹿斯理使诡计,设计陷害了他,导致鹿先生对他有所顾虑,最终带去晚宴的人变成了鹿斯理。
即便知道是鹿斯理暗地里耍鬼,但鹿斯克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以他现在的能力,要想和鹿斯理斗,的确很难。
毕竟鹿斯克即便对鹿先生再好,也终归不是他的亲儿子,而是鹿先生哥哥的孩子。
鹿斯克深知自己能力不及鹿斯理,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当初鹿斯克的父亲,是为了救鹿先生,才被人杀害。
鹿斯克也是利用鹿先生对自己哥哥的愧疚,才能获得如今的地位。
甚至和鹿斯理争夺掌权人的位置。
可是,今晚的事情,让鹿斯克发觉,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在鹿先生心中的位置,都远远不及鹿斯理。
鹿斯克父亲去世的早,他一首把鹿先生当作自己的父亲一般依赖。
而鹿先生也一首对他像是对亲生儿子一般,对待鹿斯理和鹿斯克也几乎都是同等待遇。
鹿斯克一首认为,自己在鹿先生心里的地位和鹿斯理一样重要。
但却没想到,如今鹿斯理只是用了些小伎俩,就能轻而易举的让鹿先生对自己产生芥蒂。
甚至对自己多有防备。
自己这些年把鹿先生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孝敬,到头来像是个笑话。
甚至在鹿先生住院的时候,都是自己一首在旁边陪着,而鹿斯理却在夜店狂欢。
说实话,鹿斯克比鹿斯理对鹿先生更加敬重孝顺,每次出事都是鹿斯克陪着。
鹿先生也曾说和鹿斯克说过,虽然是哥哥的儿子,但一首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儿子。
如今,鹿斯理几句话,就能轻易挑拨自己和鹿先生的关系,真是可笑。
看着鹿先生和鹿斯理离开的背影,这些天积攒的情绪爆发,鹿斯克越想越愤怒。
正好有鹿生这个出气筒在,鹿斯克便来到了这里。
因为父亲去世的原因,鹿斯克在家族中不受重视,只有在面对鹿生时,才能享受优越感。
毕竟他即便再不受宠,也还是鹿家的血脉,而鹿生,什么都不是。
只有在打骂羞辱鹿生的时候,鹿斯克才能找到些可怜的自尊心,掩饰自己的自卑。
这群人中,鹿斯理最恨鹿生,但鹿斯克却是一首对鹿生打骂最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