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书琴难得起得很早。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
钟书琴是个特别懂生活的老太太,她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数睡眠不太好,但钟书琴一点也不,每天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用钟老太太的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人老了,瞌睡虫还年轻。
钟书琴早早地起来给夏栀煮了碗番茄鸡蛋面,番茄炖得很烂,鸡蛋煎得金黄,上面撒上点葱花,卖相看上去很不错。
夏栀尝了一口,面煮得恰到好处,不软不硬,裹上浓浓的汤汁,特别入味。
吃完了面,钟书琴主动要把夏栀送到巷子外打车,但夏栀想起可能等着的周淮屿,委婉地拒绝了。
夏栀今早起来,虽然脚腕出现了一些可怖的青紫,但好在都只是表象。
实际上像医生说得那样,扭伤并不严重,前一天晚上抹了药,第二天疼痛感减少不少。
夏栀背着书包跟钟书琴告别,走出几步路还把书包上的挂饰扣给解开,假装不小心掉在地上,走出几步再回头去捡,鬼鬼祟祟地观察钟书琴有没有跟出来。
看到巷子里空无一人,她稍稍放下心。
她微微弯下腰,受伤的脚轻轻往后翘着,小心翼翼地伸手,但却有人先她一步。
入目是一双手,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书包挂件的环扣。
周淮屿,一手勾着挂件,另一手轻轻地拎着她的书包带子,让她能够借力起来。
“……谢谢啊。”
大概是早晨大脑还没完全开机,周淮屿突然出现,夏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今天这么客气?”
周淮屿觉得她有点可爱,微微勾唇,将手里的书包挂件重新挂到她的书包上。
书包挂件是一只面目狰狞的派大星,眼球突出,眉毛竖起,呲着大尖牙,看起来怨气就很重。
周淮屿盯着那玩意看了好半晌,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在书包上挂上这么个玩意儿。
夏栀想说她哪一天不客气,除了最开始,她觉得他可能是变态,之后她不都挺有礼貌吗。
然后就看到周淮屿嘴角的笑,依旧是懒洋洋的,还带着点舒心。
夏栀吞回了那句话,下巴微扬,“那周同学是希望我客气点还是不客气呢?”
周淮屿轻轻“唔”了声,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而还没给出答案,身边的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周同学,我就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
女孩笑得狡黠,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满脸都写着——“恭喜你被捉弄了”。
周淮屿哼了声,靠着身后的墙,从善如流,“那我当假的。”
夏栀轻轻“啧”了一声,“平时没看得出你这么听话。”
—
两个人到路口处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很憨厚,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非常社牛。
从他俩一上车,就开始拉着他俩聊天,从他俩是一中哪个班的,平时每科考多少分,到班上讲小话的人多吗都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
最后夏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校领导微服私访了。
还好车很快就到了校门口,周淮屿用手机扫了微信,付了钱,说了声谢谢。
司机乐呵地摆了摆手,冲周淮屿比了个大拇指,“不错,男朋友知道付钱。”
“不是——”
夏栀想要解释,他们不是这种关系。
但司机光听她说了句“不是”,就眉毛一皱,“那你还要A给他?”
“啊?诶,对。”
“也不是。”她又否认。
夏栀欲哭无泪,为什么司机大叔就不能让她把上一句话说完呢,这句让她怎么接,怎么接都不对啊,只能舌头打结越描越黑。
最后她终于捋顺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时候正好是夏栀下车,周淮屿伸手去扶了她一把。
司机盯着周淮屿的手,满脸不信,盯着他俩说,“手都牵上了。”
校门口很堵,后面的车主“滴滴滴”地摁着喇叭,司机不敢耽搁,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走之前,还潇洒地留下一句:“拜拜啊,小情侣——”
她有时候对于自己生活在静海这座城市也挺无奈的。
她愿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盗城”,因为这座城市里全是社交悍匪。
最烦人的是,夏栀一抬头,就正好看到,周淮屿在看她。
浓眉大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