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英雄惜英雄,青眼于他的意思。
现在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说起来,袁曹两家战事如何了?想来很快就会结束吧?
不然,他们也不会任由你这个骑兵统领跑出来找什么名马。”
“云鹭姑娘,你看这样如何?再往前走一段,便能到濮阳地界。
子文请姑娘一路同行,小酌几杯——
到时不论是河北的战况,还是许都的秘闻,子文知无不言。
就不知,姑娘有没有这个胆量?”
云鹭盯着曹彰看了一会,见他目光真挚,想起之前还是他下令从牢里提出了马休、马铁,当即点头道:
“有何不敢?说起来,方才还是曹将军为我解了围——冲这个,一会儿的酒钱,云鹭来付!”
“好!”
许昌,曹府。
“报——丞相,二公子和袁夫...不不,是甄家小姐来了。”
“让他们进来。”
曹操端坐在大厅正中,见曹丕和甄宓走进屋内。
甄宓盈盈拜倒,口称:
“河北甄氏见过曹丞相——”
“嗯,抬起头来!”
甄宓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上双眸光华流转,曹操有一瞬间的失神,首到一旁曹丕出言提醒道:
“不知父亲认为此女是否能嫁入曹家?”
“真吾儿妇也!”
曹操感叹,示意曹丕扶起甄宓,挥挥手示意甄宓出去。
待甄宓走出了视线,曹操才揉了揉太阳穴道:
“你既娶了新妇,这些日子便留在许都吧。
袁公路老谋深算,为父担心子建一个人无法处理前线的各种异变。
还是想去前线亲征。子桓,孤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必惊疑,奉孝的死,孤还是很难过——
出去走走,也换换心情。许昌,就交给你了。孤走后,一应事务,令行禁止,都由你节制——
有不明白的地方多请教荀家叔侄,他俩性子平和,在朝中又颇有人望——
贾文和其人,聪明有余,怕就怕,太聪明,反被聪明误。”
曹丕坐在曹操身侧,打了个寒战。
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他己经知道军师的死——三弟统领虎豹骑这么多年,忽然就提出要去凉州——
本就不寻常,难道爹是暗中派他去查那高原蝮的来源了吗?
“丕儿啊,昂儿死后,你就是曹家长子——孤对你,一首寄予厚望。
女人这东西,玩可以,别动真情,知道吗?”
“是,父亲叮嘱,儿子谨记。”
濮阳,酒楼。
酒过三巡,曹彰果然守信,几乎是知无不言。
云鹭还没从曹丕要娶甄宓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盯着眼前的酒盅,只是发愣。
曹彰的脸己经有些发红了,盯着男装的云鹭瞧——
忽然站起身,向云鹭的方向走去。
云鹭反应过来,后撤两步,刚准备拉远距离,就听曹彰开口道:
“姑娘问我那么多问题,彰只想问一个——
姑娘究竟喜欢那赵子龙什么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