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你看看,是不是请墨珲区长来一下。”
黎沐风一愕,这都要开席了,才叫叶墨珲来?
周善民这人真是,喜欢谁就恨不得拴裤腰带上。
想一出是一出,而他自己,是全然没个注意的。
看出了他的犹豫,周善民道,“没关系,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让他来的。”
如此一来,黎沐风只能当着众人的面,给叶墨珲打电话,让他来赴约。
他在电话里,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声音,她说的是,“小心!”
叶墨珲在开车,黎沐风听到了转向灯的声音。
那声“小心”,出自刻在他灵魂里的,那个女人之口。
他刚学会开车的那一年,她坐在副驾驶座,也会说,“小心右边”“小心自行车”。
那时候他会生气说,“或者你开,称职的副驾驶座应该是个哑巴。”
然后,她柔软的手,就捂在了他耳朵上,她说,“你可以选择当聋子。”
当年如果盲婚哑嫁,大概也会走到一地鸡毛。
王子公主的童话,在结婚之后,再难写续集。
就以他母亲那样的人,真的很难。
手机磕到了无名指的指环。
成年人了,身上有责任,也有枷锁。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那上面,似有被一句话灼伤的余温。
把周善民的意思说了,叶墨珲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说了句,“好吧,我尽量赶过来。”
同一时间,江焘也组了饭局,区纪委书记吴西平、龙腾集团的赵大志、皇玺的赵坤龙、雾山街道办事处主任洪曙光、安监局局长彭森源、工商局长杨永建等人都来了,今天负责买单的是善心资产有限公司的老总邹善仁。
高朋满座,济济一堂。
纪委书记吴西平到的最晚,看到彭森源就说,“森源啊,我们这些人全都在为你打工,你们安监局的那个包干任务一下来,我今天就去了南襄,把所有问题全都查了一遍,只能说市里还客气了,现在这事儿挺难的啊。”
彭森源说,“领导,我也没有办法呀,渤江就这情况了,你也是知道的。以前是工业区,落后产能要淘汰,怎么可能一天两天就办得到?”
工商局长杨永建说,“我们下面也有人被抽去了,你说的是不是安全生产专项检查?”
吴西平说是。
杨永建原来是市工商局的,负责过安全生产工作,对此项业务还比较熟悉。
杨永建从市里下来之前,早就听人说过渤江欠账多,他先前下去检查的时候也发现了。
前几年,国家要求开展的专项行动一项都没有落实,积重难返,一时半会儿要改,得下大决心才行。
但这件事与他无关,这些话他也没必要说,就只是听着。
吴西平说,“上面领导都乱拍脑袋,说检查就检查,还要按照最严格的标准查,我们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洪曙光附和道,“我听说埠山镇问题最多?”
彭森源说了一句,“可不是嘛。”
彭森源其实心里对洪曙光也有气,因为埠山镇的问题是洪曙光一手造成的。
那些矿山都和洪曙光有关,他拿了那么多干股,出了问题责任却让其他人帮他背,他自己倒是去雾山街道继续逍遥了,这实在说不过去。
可现如今他们都在一条船上,彭森源也不能把洪曙光怎么样,就只是心不落定,怕这次专项检查查出些问题,他交代不过去。
彭森源道,“曙光,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这次埠山是叶墨珲自己去查,你那个渤东园北片区还有几个矿场,都帮忙照应着点,后头国家总队来,万一查到,麻烦的很。”
洪曙光问,“是叶墨珲来查埠山?”
彭森源说,“是啊,埠山镇的问题最多,只能他去了,万一被查到问题,也得是他自己兜了去。”
洪曙光的手指敲着桌子,似是在思考对策。
江焘哼了一声,不屑道,“这种国家下来的检查应付应付不就完了吗?得搞定检查的人,不然由着他们到处查,没问题也给查出问题来。叶墨珲自己是从部委下来的,这点门道都不懂吗?这么小的事情还搞不定,真是——唉,部委下来的干部,就是这么死板,基层斗争经验不够啊。”
彭森源连忙应和道,“我看他这人啊,就是本本主义,拿着教条法规到处给我们立规矩,我们基层哪有那么容易能按照标准都做到的?”
江焘说,“我听说繁都化工那件事情现在解决了?好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