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笑了笑,说,“你看你怂的。”
叶墨珲说,“我这叫善于变通。”
祝玫抽了抽嘴角。
叶墨珲说,“宝贝,别生气了。”
祝玫说,“没生气。”
叶墨珲说,“怎么能不生气呢?你不在乎我了。”
祝玫磨牙说,“我又想退货了。”
叶墨珲说,“己经超过七天无理由了,你退货是什么理由?”
祝玫说,“话痨。”
叶墨珲说,“一天跟你说不上三句,你该怀疑我是彩虹了。”
祝玫不和他继续磨嘴皮子,她说,“其实我一开始不想回繁都来,但是方才踏进百乐汇,我觉得,既然回来了,还是尽力做点什么。所以才会冒出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叶墨珲与她牵着手,两个人安静地散步,在无人的街头。
彼此坦诚内心的想法,或偶尔斗嘴。
这种时刻,是恋爱中最甜蜜的时候。
比激情时分更让人心动。
叶墨珲说着他驻外的经历,说着他看到的满目疮痍,说着他以为的以为。
他说,“有时候我会怀疑,我太爷爷他们到底对不对,可是我又会觉得,也许是我错了。就像很多时候,很多人喜欢把自己的问题怪罪在原生家庭上,却忘了自己也有责任。”
祝玫说,“居安忘危,人之常情。”
叶墨珲道,“现在有一种说法,如果一个地方太烂,那就一定会出事。防微杜渐很难,墨菲定理难逃。”
祝玫说,“是啊,人都是短视的。”
叶墨珲握着她的手,忽然说,“可是我想到我与你的孩子要面对的人间,就会觉得可怕。”
祝玫震惊,问他,“你在想什么???”
叶墨珲笑说,“我们的孩子。”
本来是聊人生谈理想的,谁知道又冒出个孩子。
祝玫好气又好笑说,“你想得挺远啊。”
叶墨珲道,“那当然,我很有远虑的好吧?如果有了孩子,我会为他担心,我怕他经历战乱,我希望他平平安安过一世。”
祝玫听了,说,“你有点悲观。”
叶墨珲说,“做一个悲观主义者,然后你会发现生命给你的一切都是反向呈现,你会得到比你预料的要好许多的结果。
祝玫笑道,“挺会自欺欺人。”
叶墨珲问,“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吗?”
祝玫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
叶墨珲道,“那完蛋了。”
祝玫问,“为什么?”
叶墨珲道,“两个悲观主义者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为了你,我决定当一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
祝玫道,“搞得我很消极似的。”
叶墨珲说,“我只是给了你更多选择。”
祝玫戳了戳他的腰道,“我谢谢你啊。”
周六回家有些晚,好在次日是周日,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
徐彦给祝玫打来电话问,“姐,晚上的饭还吃不吃了?”
祝玫说,“当然吃啊。”
徐彦问,“姐夫确定来的哦。”
祝玫问身边还在睡懒觉的某人,“晚上和徐主席吃饭,没变化吧?”
叶墨珲翻身,抱住了自己的女朋友,嗯了一声。
徐彦在电话那头连连卧槽。
祝玫说,“让你好好读书吧,这种时候就只会说卧槽。”
徐彦无语了,说,“那晚上我来定地方。”
祝玫说,“别,是我们请徐主席,我一会儿就把地址发给你。”
祝玫选的晚餐地点是在卓悦轩酒店的中餐厅,这是繁都最高档的酒店。
徐彦把地址发给徐怀敬后,徐怀敬倒是说了句:有心。
叶墨珲并不是第一次见徐怀敬,但是同徐怀敬吃饭却是第一次。
为表示诚意,祝玫和叶墨珲提前一小时就到达了酒店。
由于时间还比较早,中餐厅还未开始营业,两个人就在酒店楼下大堂坐着等。
周末的酒店大堂,不少人正要退房。
祝玫和叶墨珲两个人并排靠在一起聊着天。
正说着话,祝玫看到了谢衡和一个女人,几乎是并肩走在一起。
叶墨珲也看到了他们,江华静和谢衡,一前一后走着。
叶墨珲说,“那是你发小啊。”
祝玫想要同谢衡打招呼,却被叶墨珲拉住了。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背向大堂。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