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风也举起了酒杯说, “祝福。”
祝玫看了一眼叶墨珲,叶墨珲说,“欢迎,菜色比较简单,你们尝尝。”
杨琼说,“这一看就不简单。”
祝玫也微笑,喝下了杯中米酒。
微醺的米酒下肚,甜到人的心里。
杨琼夹了一筷子大盘鸡,赞叹说,“墨珲区长,人不可貌相啊,你长得好,饭也做得好,我们繁都的姑娘有福气。”
吃着菜,又聊起了87师部队土地清理的事。
叶墨珲说,“埠山这里涉及到将近20个地方,我们有一天晚上特地去了,很乱,里面鱼龙混杂,不好弄。”
黎沐风说,“雾山这里,还涉及到皇玺。”
杨琼冷哼一声道,“皇玺里面搞的什么玩意,谁不知道?”
叶墨珲在桌子下面戳了戳祝玫的腰,祝玫看向叶墨珲。
叶墨珲挠了挠她的手心。
祝玫知道,他又想翻旧账,因为自己去过那里。
黎沐风说了句,“皇玺是赵大志的产业,要关挺难的。”
杨琼道,“没人敢管。”
几个人都知道,赵大志和市里领导关系好。
杨琼一语说破,“不就是莫闻熙吗?莫闻熙的那个女人,姓林的,最初也是从皇玺出去的。”
祝玫和叶墨珲对视一眼,才明白当下的局面是怎么形成的。
黎沐风却说了句,“现在己经是宋书记了。”
叶墨珲看向他,点了点头。
杨琼道,“所以现在是个好机会。”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是什么坏事。
没有变化,就没有机会。
黎沐风道,“不过阻力也会很大。”
几个人商量了一阵,杨琼突然问祝玫,“小祝,你作为一个旁观者,你怎么看这件事?”
祝玫想到了陶夕佳。
她说,“我的好朋友先前也因为生活所迫,被带去了皇玺陪酒。”
杨琼问,“竟然有这事?”
祝玫点了点头道,“但我想,如果她有更多选择,她怎么会走这条路呢?她有两个孩子,她不是个拜金女,不是因为物质享受,而是为了养家糊口。”
听了这句话,杨琼喟叹了一声道,“是我们这些人无能啊,沐风。”
祝玫为她补满了杯中的酒。
黎沐风忽然也叹了口气。
叶墨珲握了握祝玫的手,问杨琼,“沈书记看到这些会怎么样?”
杨琼忽然笑了,她看向黎沐风道,“沐风猜猜。”
黎沐风忽然也笑了。
留俩情侣,莫名其妙。
黎沐风说,“肯定是首接开干了。”
杨琼大笑,点头说,“对。而且肯定把我们骂一顿。”
黎沐风说是。
他看向叶墨珲解释道,“我跟着沈书记学到了一点,就是如果你觉得那是不对的,就找机会自己改变它。”
杨琼看向他,与他碰了碰杯说,“崔裕的事情,你也是挺敢的。”
叶墨珲听了,抿了口甜滋滋的米酒,挑了挑眉。
责任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因为身边真实的人和事。
叶墨珲说,“还是应该要搞产业。”
杨琼道,“是的,当初搞渤东园,就是为了能让老百姓在家门口就业。”
黎沐风道,“东部发达的城市,一个镇里一年的GDP就超过我们一个区了。”
杨琼道,“是啊,你看看庭南,当年把九汽弄过去,现在多好?”
黎沐风点了点头。
叶墨珲继续抿着米酒。
他发消息问母亲:当年九汽为什么整体搬迁去庭南了?
黄静回复:庭南给的优惠条件多,咱干企业的就是这么现实。
叶墨珲微微一笑,收了手机。
杨琼摆了摆手说,“不说那些,就说眼下,你们这次87师用房清理,都打算按照周善民这样子弄吗?”
黎沐风道,“没有用,不仅激化矛盾,而且事情还办不成,渤东园也没有办法整体管理,瑞珂项目也落不下来。”
杨琼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我担心周善民自己硬推,也要求我们按照他的样子蛮干,但最后我们交不出作业,他又要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经常背锅的黎沐风不说话。
叶墨珲吃了一颗虾仁说,“大概率事件,无非是我们几个谁背这个锅。”
黎沐风苦笑着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