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简单的一餐,拉近了三个人之间的距离。
其实想登叶墨珲家门的人不少,但他的生活圈子真可谓干净。
许是从小看惯了浮华荣辱,反而看透了无效社交的本质,懒得虚应。
三个人商量定了对策。
不管周善民如何胡来,他们都按照节奏推进,依照规矩办事。
临别的时候,杨琼对黎沐风道,“沐风,你自己的事情,也得多考虑。”
杨琼是说黎沐风提副处的事。
黎沐风笑着对杨琼道,“不急的。”
杨琼说,“我们为你急啊。”
黎沐风笑笑,不再说了。
叶墨珲和祝玫一起,送走了二人,照旧是去散步。
今夜的月亮,特别的明亮。
叶墨珲牵着她的手,阴阳怪气地说,“谢谢你曾爱过我。”
祝玫无语道,“你在说什么啊?”
叶墨珲说,“不是吗?”
他戏精地扭腰摆臀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然后又站到另一边,一脸深沉道,“抱歉,没有爱你到最后。”
祝玫气得捶他说,“你怎么不去演戏啊。”
叶墨珲,“哼,我在当牛做马,你在眉目传情。”
祝玫说,“和你啊?”
叶墨珲傲娇道,“反正我没感受到。”
祝玫走过去挽了他的胳膊说,“你要不要更离谱一点。”
叶墨珲绷着脸说,“都是事实,真实还原。”
祝玫摸摸他,又亲亲他,说,“他得罪的是黄泳思的舅舅,一个派出所长。原先那派出所长无故找人带我去了派出所,待了二十几个小时。”
叶墨珲蹙眉,握住了她的手。
祝玫说,“他道歉的是那件事,你可以不用演绎得那么煽情。”
叶墨珲说,“那你还说个屁的谢谢。”
祝玫说,“我礼貌。”
叶墨珲道,“对前男友念念不忘,你礼貌吗?”
祝玫反问,“天天翻旧账,你礼貌吗?”
叶墨珲说,“谁敢翻你的旧账?怕不被你放大鹅给掀了。”
祝玫笑,靠着他说,“你吃醋真可爱,明天做西湖醋鱼啊。”
叶墨珲说,“我先买个醋缸子在家埋着。”
祝玫戳他。
叶墨珲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叶墨珲不再纠缠吃醋,而是心有感慨。
他说,“坦白说,我这几天一首在想,我们做的这些事,到底对不对?就算瑞珂的项目落地了,老百姓的生活就一定改善了吗?只是银行多了一笔贷款,建筑商多了一大笔订单,零售商多了销售渠道,还有什么?”
祝玫说,“多了打工人,多了房贷,多了消费,有钱人更有钱,穷人更穷。”
叶墨珲说,“是。”
祝玫说,“可是不发展又不行,你交不了差。”
叶墨珲笑了笑,也说,“是啊。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祝玫说,“其实人能做成的事情是很有限的,想得太多,往往无济于事。”
叶墨珲说,“所以我一首想做一个普通的人,我不需要有那么宏大的志向,但至少我做的每一件事,无愧于我的良心就够了。但也有可能,我认为的无愧于心,其实是一种短视。”
这句话很辩证。
两个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
祝玫说,“我觉得能有一份良心,己经很好了。”
叶墨珲牵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问,“过几天我舅舅要来繁都,就是潘玮生。”
祝玫说,“鲁得胜一首想约他,我都快忘了我还是招商局的人了。”
叶墨珲笑道,“大事我办不成,但这种小事还是可以的,还有一些小事,比如我可以把你调去区委办啊,和黎主任说一声就行。”
某人居然还有这想法,祝玫上手就扭他的腰。
叶墨珲问,“潘玮生来,你去不去?”
祝玫问,“以什么身份去?”
叶墨珲说,“女朋友啊。”
祝玫笑了笑说,“好啊。”
叶墨珲拉过了她的手,让她靠着自己走。
晚风冷冽。
可月光温柔。
祝蓉蓉接到通知,说这天公安部有领导下来视察法宣工作开展情况。
这位领导比较低调,特别强调要看一线实际情况,不安排路线。
但对方点名,要到市局信息中心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