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家又没人做饭。”
叶墨珲说,“我哪天在家不做饭了?”
祝玫说,“吃习惯了,这口味的确不好改。”
两个人打算收了桌子,上楼过节。
魏婶婶突然打电话来给祝玫道,“妹妹,外公不见了。”
祝玫一听急了。
叶墨珲也听到了,连忙给祝玫拿了外套。
两个人什么也不管了,出门上车,赶回村里。
路上,祝玫一首焦急地在给魏婶婶打着电话,问,“怎么会不见了?不是吃酒席吗?”
她怕是不是那些人把外公绑架走了?
叶墨珲也联系了孟岐山,孟岐山立刻派了手下过去帮忙调监控。
村里的警察也出动了。
魏婶婶也急坏了,一个劲在说,“我先前好好地把人送回家了。但我想起来没给喂药,又去给他送药,才发现外公人不见了。”
祝玫都要急哭了。
叶墨珲一路狂飙赶路,却还不忘安慰祝玫。
魏婶婶己经发动了乡里乡亲的去找外公。
警察、武警也帮着找。
大家都出动了。
最后,是在一条偏僻小路上,找到了正在发呆的外公。
祝玫赶过去,看到外公只是呆呆地说着,“妹妹要放学了,我要去接她了,你们是谁啊?”
祝玫哭了。
她拉着外公说,“外公,我是妹妹啊!”
祝庆东忽然狐疑地看着她,又看向周围人。
问魏婶婶,“这是谁家媳妇啊?”
祝玫说,“外公,我是妹妹!”
可是外公神志糊涂,己经认不出
祝玫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叶墨珲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先带外公回去吧。”
外公不认识自己了。
祝玫哭得不能自己。
这是自己最后一个至亲的人了。
然而,外公不认识自己了。
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这种对未来的巨大恐惧,让她紧紧抓住了身边唯一温暖的人。
叶墨珲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我陪你。”
她抱住了这个男人。
他的体温和呼吸,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其实,对感情,她如今要的并不多。
只要有一个人坚定地陪着她走下去就够了。
叶墨珲拍着她的背哄着,又拉着外公往回走。
祝玫一路哭着说,“这是绝症,回不去了。”
叶墨珲心疼她,说,“我们还是多陪陪外公吧。”
祝玫哽咽着,擦了眼泪,点头说,“好。”
叶墨珲给武警、民警和村里的人都发了烟,道了谢,为她善后。
回到家,折腾到凌晨一点才睡下。
精疲力竭的两个人躺在床上,祝玫看着老旧泛黄的天花板说,“其实,我爸妈走得那么突然,却没有痛苦,只是活着的人更痛苦。外婆是病逝的,走的时候,外公一首在照顾她,而外公只有我了,他却不认识我了。”
叶墨珲只是轻轻地拍着她,但眼睛也红了。
原来爱一个人,会共情她的一切。
她的难过,她的孤独,她的怯懦。
他吻了吻她。
祝玫问,“爱情会消散在柴米油盐里,你怕不怕?”
叶墨珲说,“怕,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
祝玫抱着他,吻着他,眼泪咸涩。
她说,“谢谢。”
叶墨珲紧紧地抱住她,贴近她说,“放心吧,有我在。”
祝玫酸涩的鼻音,发出了“嗯”的一声。
叶墨珲温柔地哄着她。
她终于放松了下来,在他温暖的怀里睡去了。
这一晚睡得安稳。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祝庆东在楼下坐着。
两个人赶着要上班,怕魏婶婶一个人照顾外公不行,祝玫又请了另一个村里的婶婶,确保外公时时刻刻有人照顾着。
周六,叶墨珲去陪宋修和走访。
的确只有宋修和和瞿斌,叶墨珲到了之后,换下了瞿斌,他负责开车。
宋修和这阵子明显苍老了一些,白发都冒了出来。
三个人在车上,宋修和先开的口。
宋修和的声音低沉,他问,“墨珲,这段时间代理工作,有什么体会?”
叶墨珲很实在的说,“太累了。”
宋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