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天晨,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坐实他通敌卖国的罪名。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既然恨他,既然想要找他报仇,为什么没有狠心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些证据都给他,为什么要还他清白。
宋高阳不懂。
在他眼里,司徒烨和他是一类人,无论外表看起来是温润如玉,还是妖孽邪 肆,骨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利益至上,狠辣无情。
为达目的,除了家人,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舍弃的。
若易地而处,是他处于司徒烨的位置,司徒烨害死了父亲和无双,他哪怕是死,也要将司徒烨挫骨扬灰!
他是这样想的,所以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司徒烨也是这样想。
以为司徒烨来天晨,是为了对付他,对付无双,对付镇国公府,所以他一首很防备。
可是……
宋高阳看着手里的信物和信件,神色是不解的,是茫然的。
或许,他从未看透过司徒烨。
他迷茫,他不懂。
正如他不懂,为什么司徒烨千里迢迢不顾被刺杀的危险,跑到天晨来,就为了要一个早没有意义的、早就己经知道的答案。
“二少爷,那位老者己经醒了。”
侍卫再次进来,打断了宋高阳的思路。
宋高阳将所有的证据都放回匣子里,而那封司徒烨留给他的信,则被紧紧攥在手中。
还有那个吊坠。
他来到客房,和那名神医寒暄几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如司徒烨在信中所说,神医是他找到的,君承陌也在找。
这位神医,宋高阳早年在江湖上游历的时候,也早有耳闻,只是听说他性情十分古怪,很难请动他去替人诊病。
也不知道司徒烨是怎么做到让人大老远跟着他过来天晨,并且被迷昏了单独留下也不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