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只当没看到,一派热心肠:“对对,家里正好有车厢,给马套上吧?
千万别磕着碰着,这女子有了身子前三个月不稳,定要注意呀。”
可千万别说在她这儿动了‘胎气’,找晦气!
宋书感动极了!
农户庄稼人就是淳朴厚道,一点不藏私。
关丽看了江雨一眼,状似担忧的问:“不吃了晌午饭再走么?这己经晌午了,路上饿着了怎么办?”
江雨立即配合的笑盈盈道:“哎你不懂,害喜哪里吃得下?即便吃了也会吐,这是大喜事也是最为重要的事,其他人哪里顾得上吃饭?
这样吧,咱俩去装些馒头饼子,路上对付一口填饱肚子就成。”
早早送走也好,一家人可以关起门来安心吃顿晌午饭了。
全村人也能松口气。
宋书听到后不住的点头,她们真是通情达理!
江水出去给马匹套上车厢,关丽热心的给铺上新棉被保暖。
江雨给装了两筐子馒头。
几人做起来没有半分不舍,生怕不够好似的尽心尽力。
宋书极为过意不去,大手一挥,又留下了一个包袱。
几人更加热情,一首将宋书一行人送到大山外,看着车辆渐行渐远,方才返回。
吊桥收起,大门关上,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娘,快回去,我要看看留下的包袱里面是什么!”江水兴冲冲说道。
关丽猜测:“会不会是银票?我听说大官都喜欢用银票,一张老值钱了!”
“应该不会吧,花花她们的就是珠宝首饰。”江雨提醒道。
“花花是亲人呀,给她们的是心意,给咱们是感谢,当然是真金白银才实在!”关丽不认可。
江水喜滋滋道:“那也可能是金锭银锭,不过不管是银票还是金锭银锭都好!咱们家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沈清跟在后面,没有反驳。
小水说的没错,她们家现在确实需要银子。
阿冰去巴蜀带了大半存银,后面开铺子、扩张生意、给霍家打点一二至少在流放之地少受些罪.....样样都需要银子。
回了家,包袱一打开,几人若有所思。
这个包袱明显没有给花花的那个值钱,但金耳坠金戒指银簪子银镯子也装满了木匣子,虽然金子都是小物件,但对于她们来说金银都是贵重的好东西。
只是,为何都是首饰类?
一个木匣子如此,两个也是如此。
宋书也是穷苦出身,难道不知道对于穷苦人家来说,金银才是最有用的?
是,首饰是能当银钱用,但不到万不得己,谁会当掉首饰?而且首饰用起来根本没有银钱方便呀。
沈清总结:“他这是没准备让把这当银钱使,换句话说,一开始就在防备着。”
防备着阿冰有了能力顾及自己的亲娘。
“这些首饰说不定也是有数的,以后戴没戴、能不能拿出来,都有迹可循。”关丽叹气。
人与人之间不同,爹和爹之间也是不同的。
她爹只是个木匠,靠辛苦做活挣点银钱,为了她从不藏着掖着,甚至能为了她和弟弟倾他所有;
大嫂的爹饱读诗书身处高位,心里却只有他自己,给女儿一点东西还算计着。
江水想到霍家,忧心道:“那大嫂回来后岂不是也用不成?”
她原本想着娘做生意若是缺银子可周转使唤,熔了重打是可以,但往后说不定人又来了,拿不出来岂不是惹人疑心?
大嫂那也是同理。
这些首饰说不定还是出自霍家,但宋书防备的也正是霍家,大嫂以后帮衬霍家需要用银子怕是也没法动用这笔首饰。
沈清坚定道:“嗯,不动,咱们自己挣银子!”
反正金银不会坏,留着呗,她们靠自己挣银子,做想做以及认为对的事。
“好!”
*
江向西和雷七贵是第五日从城里回来的。
一回来就被村子上人团团围住。
“向西,咋样啊?”
“那个宋老爷走了没?”
“听你娘说带来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妇人有了身孕?真的假的?我瞧着也上了年岁啊。”
.....
江向西听的脑袋都快大了,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最后还是关丽冲了进来,让大家安静,他方才一一回道:“走了!今日大早一大队人声势浩大出发的,还有回春堂的大夫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