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为他沏茶。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天,那时候他因为一些事情回来得很早,然后亲眼目睹自己那时尊敬且挚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缠绵。
他己经记不清那一天为什么会回来的如此之早。
或许是不想上学,或许是另有其事。但那一幕他想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
然后他沉默地又走回了学校,像往常一样按时被司机接回家。
一个下午,恍如梦境。
他尝试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可后来又发现她或许早知道了,只不过在苦苦支撑的幸福假象里不愿走出来。
可他不愿意。
姜静听见门口的动静,转头去望,“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又和小盛他们几个出去玩啊?”
江樾没否认,步子往楼上迈。
“我先上楼洗澡睡觉了。”
姜静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脸,却突然瞧见他脖子上的伤口,有些焦急地开口询问。
“脖子那里怎么会有伤口啊?赶紧去医院看看。”
她准备伸手去看,却被江樾躲开。
“可能玩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没事。我上去了。”
姜静叹了一口气,小时候这孩子还很黏人很亲近的,长大了,就连话都不怎么和他们多说了。
除了他那几个朋友,看人的目光和神情都是冷的。
江樾打开房门,眼神往楼下扫了一下,然后与他父亲的目光相撞。他的目光在静静打量他脖子处的那个伤口。
只有探究,丝毫没有任何担忧。
江樾笑了一下,眼睛眯起来看他,像个敏捷的猎豹雄狮,完完全全地轻视。
他在这个家里极端的父权架构不再对江樾构成任何有效制约和威胁。
他是个失败的掌权者,江樾要重新建筑壁垒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