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露儿伏地叩首,郑重回答:
“臣女自小心悦容王殿下,恳请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徐弦月徐明曦皆是一惊。
徐明曦惊得是周露儿的心悦之人居然是秦越川。
前世她一心扑在秦昭烈身上,只顾得与他眉来眼去。不曾留意是否有此一出。
且彼时秦越川于她痴心一片,莺莺燕燕素来近不得他的身,她自是也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眼下境况不同了……
徐弦月也震惊的是周露儿竟如此大胆,今日这一出,明眼人皆清楚,自是不可能为妾而去,竟有如此野心。
除却旁的不说,徐弦月倒是佩服她的“勇气”。
“这……”皇帝蹙眉,这倒是完全不曾想到,她这一开口就相中了老三。
只是方才答应赐婚,若是出尔反尔,怕是有损皇帝威严。
他知晓秦越川心中自有心上人,必不可能应允,首接转头问询秦越川:“川儿你意下如何?”
秦越川仍然屹立不动,面无表情,声色冷淡:“王妃未定,焉能纳妾。”
秦越川自是不知周露儿嫡庶身份,只是前世秦昭烈某次宴席被揭露与人私通,好像就是这个什么周露儿。
于他而言,此人自然与秦昭烈划为一党。
印象太差,着实不喜。
结果出乎意料,周露儿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握着腰间荷包,又顺势向秦越川那处移了几步,眼眸水雾弥漫,一副宁折不弯的委屈模样:“殿下,臣女自是不愿为妾。臣女爹爹为户部尚书,臣女饱读诗书,六艺具通……”
“本王不喜,无可相谈。”
从头到尾,音色冷漠,连眼皮也未曾抬起。
他从不曾观瞧她的舞蹈,何来迷惑一说。
这是把周露儿的面皮搁在脚底下碾磨了。
周尚书也是要脸面的,不论成与不成,暗恼秦越川也太不讲情面了些,忍无可忍道:
“殿下,臣虽不才,臣的女儿确也是大家闺秀,踏足登门者亦是不知凡几。”
言外之意我女儿并非无人求娶。
“如此便好。那本王就不笑纳了。”
周尚书又是气了个倒仰。
按理姑娘家面皮子薄,没有谁愿意一再被碰壁。
偏生周露儿面皮着实比普通姑娘家要厚上那么些许,仍不肯罢休,似是还想争取:
“臣女知晓,王爷素来心仪徐尚书之女徐明曦,臣女愿与姐姐和睦相处,效仿娥皇女英。”
徐明曦只觉得好笑。
同为京都闺秀,自是知晓周露儿。
呵!真是抬举自己,姨娘才扶正了几天,竟然把自己同她相提并论,还以娥皇女英自居。
她也配!
徐明曦忍无可忍,不待秦越川反驳,率先开口:
“周小姐真是好大的脸面。同我称姐妹,虽说你我皆是尚书之女,我为嫡,你为何?
莫不是平日被人吹捧的多了,便真的识不得自己几斤几两了,庶女也配与我平起平坐共侍一夫?”
说这话时,徐明曦也不敢看秦越川得眼睛。
秦越川想要退婚她是知晓得。
但是此时她不想令众人知晓他们己经决裂,故而也未曾以自己是容王正妃自居。
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句,不愿与周露儿共侍一夫,点明她的庶女身份。
在他之前抢先回答。
她的心里也着实害怕他会说出什么令自己下不来台的话。
毕竟……最近几次向他坦露心迹,秦越川的回应着实算不得……平易近人。
好在,秦越川自顾自斟酒啜饮,不再言语。
众小姐夫人则是窃窃私语:
“原是庶女,瞧她那派头,还以为是嫡女呢!”
“嘘!人家是晴妃的妹妹。”
“那又如何,晴妃的妹妹竟然如此不知所谓!”
周露儿再也无法忍受在场之人异样目光,喝声反驳:“臣女母亲为尚书府继室。”
言外之意,眼下,她的身份不比周琼儿差,并非简单庶女,同周琼儿不相上下。
只是所收成效微乎其微。
周尚书瞧不下去了,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周露儿只得负气只得回了坐席。
皇帝对这些小辈们之间的争斗看得是津津有味。
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同意这个周露儿的心思。
晴妃的脸色很是难看,暗暗剐了周露儿一眼,心里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