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莫非是……
“朕今日收到一封战报。我军在北疆与南渊国的战事大获全胜!朕心甚慰啊。”
在场大臣无不恭维:“天佑我北玄。”
“南渊早年夺我城池,今日终于血债血偿了。”
“是啊,是啊。”
皇帝正色道:“此战能够重复失地,全仰仗曾经的镇国公世子——贺薛怀。”
“什么!他不是传闻十余年前通敌叛国,潜逃不知所踪了吗!?”
十余年前,镇国公世子随镇国公奔赴北疆战场同南渊国一战。
兵败落北,镇国公命陨战场。镇国公世子不知所踪。
众人皆传,镇国公世子通敌叛国。
如今乍听此消息,众臣皆是震惊,不可置信。
“朕也很是难以置信。边关传来战报,贺将军,当时并非通敌,而是误入敌方阵营。
从马奴做起,十余年的忍辱负重终于获得敌方主将信任,于最近一战,与我北疆将领内外夹击,一举获胜。”
全场寂静。
十余年啊,约莫是十六十七年前了吧。
一个热血少年,怕是如今也己过而立之年了吧。
对于“误入”说法,皇帝还是不能全然相信。
彼时的贺薛怀刚刚被封世子,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
身在帝位多年,权衡利弊,敏感多疑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面上如此说来,但皇帝此刻仍不能全然相信贺薛怀的真实用心。
一个突然消失十几年的手下将领重新回归。
着实脱离他的掌控太久了。
谁能保证此时他的忠心仍是一如当年?
当年的镇国公府,斩杀的的斩杀,流放的流放。
满门如今怕是只剩下贺薛怀一人了……
势必要收回镇国公兵权的。
想到此处,皇帝重展笑颜:
“镇国公不日返京,到时,朕与众卿一同为镇国公接风行赏。”
众臣应是:“陛下圣明。”
……
朝会散去,皇帝回到御书房。
此时他己经换了下常服,手持茶盏,啜饮香茗,时不时抬头看向依旧立于眼前的秦越川。
从方才散朝,他这个儿子就一首跟着他回到了御书房。
“说吧,还有何事。”
皇帝叹了一口气,终是先开了口。
秦越川突然撩袍跪下,沉声道:“父皇可还记得中秋宴会上,曾经答应儿臣一个条件?”
皇帝心里纳罕,莫非是,那个婚约,这小子认真的?
当日是允他,将泊运司上下贪贿的油水清理一番,全部充入国库。
按理说,这种肥差没有人接手时不希望是油水丰厚的。
可皇帝偏偏要秦越川自己亲手刮了这油水。
近年来,秦昭烈的小动作皇帝不是没有察觉,不过是缺乏一个机会。如今借秦越川的手,刚好可以趁机警示一二。
方才殿上皇帝有意留意他的动向,此事秦越川半字未提,他还以为他就此作罢了。
不想反倒私下前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