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近侍，害我北疆军，转投他怀……

桩桩件件，哪一件值得我原谅！

纵使我曾对你爱而不得，可我秦越川于你——问心无愧。

徐明曦，你扪心自问，你同样可担得起这西字？”

徐明曦跌坐在地，双目空洞，秦越川所言字字泣血，锥心刺骨，首戳要害。

他也重生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也重生了……

“阿涉，我知错了，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力弥补，替你报仇，好好爱你。”徐明曦扯着他的袍摆，诚心哀求道。

“你可还介怀秦昭烈，那等小人，自是不配与你相提并论的。”

念及秦昭烈，徐明曦眸光闪过一抹怨恨。

却听上方低沉男音，冷笑一声道：

“你难道不知，我的仇恨，亦是有你一份？

凭你那份单薄寡淡的爱，前世于我的种种伤害，便想一笔勾销？

前世抵死不应，却在发现真相之际转投我怀？

你说你爱我？在我看来，你的爱无非是利益权衡之下，发现或许我才是于你有用的那一个吧！”

他单手捏起徐明曦的下巴，迫她抬脸，与他双眸对视。

“你的爱，我秦越川此生，怕是担待不起。”

他依旧神色冷漠，抽出袍摆，毫无留恋，转身离去。

徐明曦仍是不甘，奋力嘶吼:

“你曾说爱我一生一世，难道皆是虚言！”

秦越川驻足，却并未回头。

“一生一世，前世我己信守承诺，以命相抵。且换你出京，放你自由。

今世真心，只愿奉与值得之人。

且不是你说一句挽回，便能挽回的。

沉舟可补，覆水难收。你我之间，破镜难圆，再无可能！”

终是飘渺如烟，离她而去。

不，不要！

“不要！！！”

徐明曦惊呼一声，翻身做起，掌心仍是蜷握，那一抹飘渺却是如何也握不住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金儿手持巾帕，擦拭着徐明曦额头上的津津细汗，蹙眉担忧道:

“小姐，是梦魇了吗，奴婢方才如何唤你也无用，可急死奴婢了。”

徐明曦对梦中秦越川的无情言语仍然心有余悸。

闭目喘息良久，方才问道:“现下何时了？”

金儿回道:“己是未时了。小姐你整整昏迷了快一日了，担心死奴婢了。”

“眼下是何境况了？”她记得昏迷之前，徐府收了秦越川的退婚圣旨。

眼下，府里定是乱成一片，不知对她和杨氏的计划有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