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天赋跟七位王女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

到底是人家族群的事，明文不好过多议论，只一句结束了话题：“挺好的，还是得优生优育。”

“什么叫优生优育？”阿诺斯转头问。

“呃……解释起来也复杂，其实我想问你们人鱼是怎么生孩子的？”

“产卵？”阿诺斯摸摸脑袋，“我也不懂，我出生的时候就没见过女皇陛下跟阿父。”

女皇跟他父亲为什么放在一起，除非——“你是王子？”

明文试探了一句，以前阿诺斯没提过自己的事，所以她也没问过。

“是啊。”阿诺斯很随意地就承认了，“不过我不受宠，大家也不承认我是女皇陛下的孩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就好像这不是值得在意的事，跟还不知事的孩子一无所觉地和别人说爸爸妈妈不要他了一样。

“为什么？”

阿诺斯牵着明文往他家的方向游去，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海底生物跟飘摇的海草。

“因为我的父亲原本是王宫里的仆从，女皇陛下酒后宠幸了他，后来有了我。而我的存在玷污了王室血脉，父亲被刺死，我被赶了出来。”

人鱼说起过往的时候语气平静，就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明文也明白为什么阿诺斯会执着于同伴了，因为他没有，还要遭受别人的排挤。

游过一个个居民房，阿诺斯带着明文来到了一个远离居住群的地方，他们先是穿过了一个像窗户的石洞，再游了数百米，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屋子落在发光海藻中间。

每一块的石头形状不一，大小不一，看得出来砌这个石屋的主人并不追求布局和美感，正屋前面围了一圈竖起的石头形成了一座小院，院子西周都是海底植物，里面游荡着数不清的小鱼。

“这屋子是我自己建的。”阿诺斯牵着明文进入小院，“我捡了好多避水石呢，这样水就不会进到房间里了。”

院子的角落还移栽了一棵红海树，无叶无花无果，从树干到每一根树枝，都是珊瑚红。

这棵红树下摆了一圈珊瑚和几个海星贝壳。

踏上两层矮石阶后就是睡觉的屋子了，里面放了一张巨大贝壳床。

“这是你送我的鱼缸。”

阿诺斯指着贝壳床旁边的石桌上放的玻璃浴缸，方形浴缸里放了珊瑚、海星、珍珠和几条五彩斑斓的小鱼。

屋子里是避水环境，明文便让阿诺斯解除大珍珠上刻着的水魔法，泡泡破开，她双脚落地。

“还是脚踩地面的感觉比较好。”明文踩着脚下的沙土，“对了阿诺斯，我给你准备了东西，有什么地方能放的吗？”

“放这里吧。”

阿诺斯把角落的一张平滑的石头搬到屋子中间，正对着门口，接着又把贝壳沙发搬到明文腿边：“明文，你坐。”

这贝壳沙发有点窄，明文坐着正合适，但要是阿诺斯绝对挤不下。

她瞥了一眼忙活着给她拿果子的阿诺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