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武宁府的人,大多数都没什么首观的感受。
在听到秦牧这换算后,他们一盘算,突然觉得这样很合适。
当即就有人,心思浮动。
反正他们家人多,在这盖宅子,也用不了那么多人。
接下来据说有会干旱跟极热,那就意味着要囤粮食。
横竖他们都决定要在这落户了,那这徭役,是迟早的事。
与其不知道上哪囤粮,倒不如家里出几个人进城干活。
这样出三人进城去,只要干满十天,可以免除三天的徭役不说,还能拿出十五斤米面。
这要是干二十天,三十天呢?
等灾害真的来了,拿回来的米面,省着点吃,也是能撑一段时间的。
秦牧看他们意动归意动,却没人提出,怎么下山,怎么报名去干活这事。
当即又再接再厉道:“但凡去干活的人,衙门都会有记载,并且给一张象征性的抵用条。
哪怕有一天方大人升迁了,届时只要拿的出条子,且根据衙门的记录,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都可以用。
我想比起其他地方,被强制命令去服徭役的百姓来说,我们这还是相当可以的。
各位到时候户籍落在这,不想住在这上头,想下山另寻地方住,也可以。”
有人听到这话,就疑惑问道:“秦兄弟,你说方大人调离这里,新来的县令也会承认这什么抵用条?
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要白干?
反正方大人都离任了,哪里还管得了这里的我们,是什么个情况?”
秦牧清了清嗓子,把方士忠的身份搬出来,说:“这位大哥,你问得好。
我想,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我们方大人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大伙儿可知道,我大褚国素有第一杀神之称的镇北侯?”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比较关注这些的宋重锦还是知道的。
听到这,他眼眸一缩,忙问:“可是镇守在北疆,家里嫡庶男丁,基本上都战死在沙场的镇北侯?”
秦牧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点头:“看来宋秀才还是知道的。不错,正是那个镇北侯。
原本镇北侯一家人丁兴旺,一家子嫡庶老幼加起来,得有大几十口人。
但是他们始终谨记自己的使命,但凡是个男丁,都会在十三以后上战场。
前些年,西戎北狄总是不安分,不断想要南下。
这频繁打仗的结果,便是他们家儿郎,不断战死沙场。”
说到这,秦牧解开腰间的水囊,将最后一口水喝完,才继续说:
“如今的镇北侯府,男丁只剩下一个我们的大人,跟他父亲镇北侯,以及一个年幼的侄儿。
想来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当今皇后与镇北侯府之间的关系。
皇后与现在的镇北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而我们方大人,是现任镇北侯之子,也就是皇后的嫡亲侄儿。
若非皇后出面,想要保下娘家的血脉,我们大人如今还在边疆。
正是因为皇后的缘故,所以我们大人弃武从文,在考上举人后,被安排到这来任职的。
我想,这种身份,没人哪个不长眼的县令,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吧?”
宋重锦在知道方士忠的身份后,因为激动,双手都有些颤抖。
他做梦都没想到,方士忠的身份会这么高。
如果他能得到方士忠的青睐,那个安阳伯府,又算什么东西?
“秦兄弟既然这么说,我们自是信任你。
你放心,我稍后会问清大伙儿,是走是留。
留下的人当中,又有几人,想下山为安平县的建设出一份力,顺便赚点粮食回来。
就是不知道秦兄弟什么时候下山,我们这户籍的事……”
秦牧也没隐瞒,当即说道:“初六我跟池鱼成亲,大人到时候会特意过来一趟。
你们的事,我会趁机跟大人说。
宋秀才你先统计好人,到时候我看看大人怎么个安排法。
嗯,初六那天,宋秀才你若是得空,可以前来参加。
到时候吕捕头会跟大人一起来,我将你引荐给他。
有什么事,你先跟他说,回头他会跟大人说的。”
保护方士忠,是秦牧的使命。
在他眼里,方士忠的安危摆在第一。
即便这池家坳,他能确保没什么危险,但他不敢将认识没几天,还不知道具体底细的人,引荐给方士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