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的药材都是萧宁月选择的,施针的穴位也都是萧宁月确定的,只不过她怕容珩尴尬顾及到他的面子,所以才借月南星之手。
不过月南星吃了个闭门羹。
宁王闭门谢客,谁也不想见。
——
萧宁月在房间将所需要的药材悉数准备好,军营中爆发的时疫应该和太皇太后是同一种病毒,所以不需要研究新的特效药,用之前的方式治疗就好。
她认认真真写着方案。
届时让禁军感染之人隔离,观察七天,防止聚集。
正这样想着,红药敲门道:“王妃,月神医上门为王爷诊治,但王爷闭门不见任何人。”
萧宁月站起身。
容珩的针灸和药浴是必须要做的,这是为以后的手术做准备,他今天怎么回事。
她说:“我去给月神医开门。”
月南星站在王府门口等了会,不一会大门便打开了,小厮恭敬道:“王妃!”
他抬眼,便看到萧宁月。
她作女装打扮,一袭烟绿色短衫,下着浅色百褶裙,衬得这春日又诗意了几番。
男装的她英姿飒爽,有少年美感,如今女装亦是玲珑纤细,她脸上的胎记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与芳华。
西目相对。
萧宁月只是说:“月神医你进来吧!”
纵使之前猜测怀疑过,但因为从未听萧宁月说出口,只是如今确认了她是宁王妃后,他愣了很久。
“怎么了?”萧宁月问。
“好!”月南星随着她进了王府。
“王妃!”月南星改口称呼她。
萧宁月道:“我先是宁王妃,再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怎么还改口?”
月南星:“……”
不过他也想通些事情,原来那日她那么执着的要雪灵芝。
原来一切,都是为宁王殿下所求。
萧宁月让月南星在廊檐下等着,她去敲门。
没人应答。
萧宁月首接说:“我进来了,容珩!”
她走到他的卧室,他正躺在榻上看书,披散着长发,见到她来,将书盖在脸上,睡了过去。
萧宁月走过去轻声道:“月神医等了很久,让他进来给你施针吧!”
“不用!”容珩拒绝:“让他回吧!”他脾气上来,谁劝都不好使。
“你在生我气,何必迁怒他人?”萧宁月在榻上坐下,伸手要取他的脸上的书,被他扣住手腕。
他现在力气愈发大,轻轻一扣她都觉得手腕疼。
她嘶了声道:“你把我手捏疼了!”
容珩拿下书本,放开她,看到她手腕的红意,道:“本王近日挽弓射箭,力气大于以往,你且注意些。”
好好好!
萧宁月道:“若你不愿月神医为您施针,我来也是一样的。”
说完她作势就要扒他衣服和裤子。
容珩急忙从榻上坐起来,挡住她的手:“王妃!”
“你既不愿意让月神医来施针,那便我来,王爷你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何必半途而废。”她声音轻柔。
“不必!”容珩道:“对于我来说没任何区别,我病着好着照样管不住劝不住某些人,何必如此折腾!”
萧宁月垂眸,首接道:“因为我同意救治北门禁军,你生我气,应该的。”
听她提及此事,容珩一肚子醋意和怒意,他咬着牙,身子前倾朝她低声道:“你是本王正妃,不是天子宫妃,你何需体贴知意到替他分忧,替他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