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一切有我在!”
萧宁月点头。
容珩既然说出了那句话,那必然有他自己的筹谋。
她又喂他喝了一口药,容珩眉头皱起来:“这药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他足足喝了快西年的药。
“快了!”萧宁月道:“己经从一天一副药改成三天一副药了。”她放下碗,鼓起了勇气道:“容珩,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此前并不熟悉,伤痛和疤痕是一个人一生中都会回避的敏感点,尤其是容珩这种天之骄子沦落成轮椅上的不能行走的废人,因而她不曾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只是将他当成个正常人对待。
容珩犹豫:“我怕吓到你!”
“怎么会?”萧宁月摇摇头:“你是大燕最英勇的战士,这天下都在歌颂你的功绩,人们只会敬佩你,赞扬你。”
容珩将白色中裤的边儿卷了上去。
即便经过药浴和针灸,但由于坐骨神经的损害以及身中奇毒,那双小腿己经完全失去了本来的模样,看不到丝毫的血管和血色,肌肉也开始萎缩。
萧宁月想用手抚上去,却被他躲开了。
“很难看!”他说:“还是别碰了。”
萧宁月收手,转而抱住了他,她将脸搁在他的肩膀上说:“我从市井穿梭而过,所有人都在说你是大英雄,连书楼的说书先生都将你当年击退北漠大败西夏收复南诏的事迹编成传奇传颂千年,容珩,答应我,不管以后多么生我气,讨厌我也好,但是不能拒绝治疗。”她声音微哽:“天下大同,海晏河清,悬壶济世,仗剑天涯!我们说好的,要去看大漠孤烟,塞外飞雪,南诏神木,江南烟雨。”
容珩手顿了下。
那日他同她夜话,她竟然全部记在心里边。
他今天吃飞醋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气度可言。
听闻此,他轻声道:“今日之事,是我小器了,我……”
“是你的错!”萧宁月道。
容珩:“……”
最后兜兜转转,又都成了他的错?
萧宁月扶住他的肩膀:“九皇叔,你今日脸色摆得惠宜都看了出来,她都害怕到不敢同你说话,我也害怕呢?”
容珩不信:“这世上还有你害怕之事?”
她胆大包天,毫无怯意。
“当然!”萧宁月道:“你在马车上甩开我的手的那刻,我可是害怕得紧,怕你从此以后就不理我了。”
容珩:“……”
他机敏善辨,此刻在她的话语攻势下他竟然节节败退,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真的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修长的手指抚上眉眼,容珩闭了闭眼睛,败下阵来,他气到冷笑:“萧宁月,本王拿你没辙!”
“有的!”萧宁月给彼此台阶下:“王爷心善,不愿也不肯罢了。”
今日他在大殿上用九节玲珑鞭抽钦天监,逼他血溅大殿,又怒怼柔妃,她己经切切实实见识到了他的手腕和狠戾。
容珩抬手扣住她的下颌,微微抬起,他低低道:“以后在皇帝面前少说些话,不准再对他言笑晏晏。”
萧宁月:“冤枉,除了他赏赐我钱物,我未曾对他笑过!”
容珩眯眸,再道:“还有,不准叫我九皇叔!”
“嗯?”萧宁月挑眉。
她都己经嫁给自己,怎么能叫他九皇叔?
“我是你的……”容珩凑近了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