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禁军身体的问题好转,陈玄礼便向陛下提议不用取消。
“明白倒是明白!”萧宁月抬眸冷眼看他:“但你以为你是谁,对我说话如此无礼?”
云湛笑:“那我该如何同你说话?”他突然发问:“宁王殿下平日里是如何同你说话的?”
萧宁月皱眉。
好端端的扯宁王殿下做什么。
容珩很有礼貌,他真当得起天潢贵胄端方公子几个字。
虽是武将出身,但是很懂得克制脾气。
看得出来从小教养极好。
她想到这竟然勾唇笑了,笑完发现云湛在看她,收敛起来冷脸道:“你通知到位,可以滚了!”
这是属于自己的私事,萧宁月没有义务同他说。
她将汤药盛出来,待会儿会有将士来取药。
宝儿和月南星今日留在悦芝堂,外边时疫感染也挺严重,目前还是用地衣汤药治疗。
万山万海带着新培训的医药子弟在注射特效药,看她太累了,就让拿给她看管汤药,可以省点力气,顺便偷个懒睡觉。
云湛不走,他不依不饶:“你同宁王到底什么关系,他的太阿剑为何会在你手上?”
当然是因为太阿剑是他送给我的要我可以自保的啊!
不过萧宁月被他一问,心生警觉,他打听这么详细做什么?他是哪边的人?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对云湛极度不信任,防备心很重,只道:“我来这里是为生病将士诊治的,不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
她将药碗装进篮子里,准备拎着走。
云湛突然道:“外边都传悦芝堂的掌柜是宁王养的外室,不会是你吧!”
外室的地位连妾都不如。
她是医女,做的都是服侍人的活儿,自然身份卑微,可能连宁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萧宁月:“……”
她这段日子在太皇太后宫中侍疾,然后又来禁军诊治,对外边的传言还真是一丁点儿都不了解,这种传言万山万海自然不会和她说,怕挨打。
但是,都己经都离谱到她成了外室了吗?
容珩要为边关将士守孝,三年不能办喜事,所以他们并未行大婚之礼,但是她的名字在皇家礼册上,只明媒正娶的宁王妃,现如今更是唯一的九珠亲王妃,地位远在诸位宫妃命妇之上。
萧宁月放下汤碗药篮子,从容摘下面纱和口罩,这样说话可以大声点。
“我来这里救治你们,并不是被谁逼迫,只是因为我心善,想要救死扶伤,你们被人称为孤军,谁都可以轻视你们,谁都可以放弃你们,但我没有,我自请前来,为你们熬药推针费尽心力分文不取,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们,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无礼!”
她冷笑:“或许在你们这些废物公子哥眼里,医者身份低微,但你记住,没有医者,你们根本活不下去!”
“云湛,若你瞧不起我!”萧宁月指着他道:“可以不用每日喝我的熬的汤药!可以自请离军归家。”
他真是下贱!
喝着她的药却对她没半点尊重。
“士可杀不可辱!”萧宁月道:“你再口无遮拦,我必杀你!”
她戴上口罩和面纱,拎着药篮子转身走了。
云湛并没有瞧不起她的医者身份,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宁王的外室,他们有没有关系!
不过,刚才她说的话表示——
她不是宁王的外室吧!
他们或许真的没有关系,也许就只是朋友!
云湛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