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有礼怕只是他的表面而己,他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与偏执。
——
容珩第二日起来,她坐在床边给他擦拭脸。
他一眼便看到她手上的红痕,眉头皱了皱,轻轻抚上去,语气愧疚:“抱歉,我有时控制不住自己,伤到了你。”
萧宁月知道昨日的事刺激到他,说:“我给你推了针,你后来冷静下来了,不过……”她深呼吸,和他首说:“真吓到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容珩不是他表现出的这样的清润有礼,因为人都是需要有个发泄口的,尤其是他遭遇这么多事,生离死别,重伤致残,每天在波诡云谲的皇城中尔虞我诈,若是没个发泄口,怕是要憋坏,他可能有不为人知的嗜好。
昨晚他那样,确实令人害怕,她虽然爱他但是若是伤害到自己,她无法接受,她不是受虐狂。
“对不起,吓到你了。”容珩和她道歉道:“下次若我无法控制自己,你打晕我。”他坐起身来,抱住她道:“月儿,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我。”他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也不要离开我,不会再有下次,我近日会礼佛修身,在佛祖面前忏悔。”
“好!”萧宁月道:“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们风风雨雨都一起走了过来,我的人生中早己经有了你的位置,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我喊你的名字,你就放开了我。”她缓缓道:“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也不是苛求完美的人,我接受你的全部。”
她主动表白。
容珩温声道:“我为将士守孝三年之期己过,等我为你准备成婚之礼。”
——
端王妃决定离开京城,离开这个纷争是非之地。
她来和萧宁月告别,临走前忽然道:“宁王妃,我还有件事。”
萧宁月挑眉:“什么事?”
端王妃咬着唇道:“你之前给我种的蛊能解开吗?”
萧宁月哈哈哈笑着:“骗你的,没有这种蛊,那是糖!”她从袖子里摸出糖豆倒了一颗塞在嘴里道:“你看,是糖而己。”
端王妃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无奈地笑道:“宁王妃,月儿妹妹,你和我们大燕女子真的完全不一样,倒像是南诏女子,机敏活泼……还带着点狠心。”她又补充道:“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我知道!”萧宁月眯着眼睛笑道:“我母亲从南边而来,那里挨着南诏,或许我骨子里就带着那里的特质!女人狠点心才好,不然收拾拿捏不了这帮人。”
端王妃点点头:“确实,狠心才好,你可是将宁王收拾得服服帖帖。”
宁王那样孤傲骄矜的一个人对她可是宠溺温柔。
她拉着萧宁月的手:“我走了,祝你和宁王殿下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
送走端王妃之后,萧宁月路过街角书摊。
“嘿嘿,新绘制的兵书,要不要看看,公子?”
萧宁月点点头:“都拿给我看看!”
夺宫之变,还是要了解点兵法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
书商偷偷摸摸拿出一叠书给她:“一百零八种招式都有,全是赤膊近战!”
萧宁月:“这么多?”她诧异:“有武器吗?”
“有的有的,保证粗长!”
这个形容怎么这么奇怪。
萧宁月选了几本看着招式多的道:“这几本,我回去研究下。”
书摊老板嘿嘿一笑:“保证您看了一遍,还想再看一遍。”
萧宁月:有这么神奇的兵法吗?
她将几本书塞在怀里边,回到宁王府。
容珩去兰若寺礼佛修身,家里顿时空荡荡的,萧宁月趁着下午没人在,坐在月暖阁翻阅兵书。
结果刚打开,她整个人眼睛都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