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是,他心存侥幸希望她是某位普通月族女孩,这样他们以后也不会面对谢玄与天一阁之间的恩怨,现在一系列的证据都将她向着谢玄女儿这个方向推去。
她上次从萧府带回来的那块玉佩,产自玉流岛。
材质与多年前谢玄送他的一块玉佩一模一样。
他并不恨谢玄,只是谢玄恨他。
而且谢玄那一掌令他重伤,于是他后来在南诏遇险。
月儿那样聪慧的人,思前想后,便能全部串联起来,不管是站谁,对她来说都极为痛苦。
尤其是谢玄,知晓他的身份,必然会将月儿带回玉流岛。
他一想到会有一刻与她分开,都快要发疯。
“一切全凭殿下您定夺!”萧妙容自信说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屏风突然移开,一杯滚烫茶水首首泼在萧妙容脸上,令她瞬时失了端庄风度,大叫起来。
容珩冷声道:“先前便知你替你夫君巴结朝臣行贿受赂,弄权谋私,你今日还敢来本王面前造次!”他陡然抽出太阿剑,寒光一闪:“信不信本王也剁了你的手?”
萧妙容吓得跌倒在地上,礼仪全无,她对宁王剑斩朝臣鞭抽钦天监也略有耳闻,但又听说宁王礼佛修身温和有礼所以斗胆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戾不近人情。
她不敢跑,只敢跪地磕头:“王爷息怒,您息怒,看在宁王妃的份上,您饶了我!”
容珩转动着茶杯,淡淡道:“王妃她重情重义,萧府虽待她刻薄,但到底也是她母家,此事你也可揭露出去,但若是让王妃伤心郁闷了。”他首首盯着萧妙容:“你且看本王怎么……让你们死!”
萧妙容惶恐至极。
容珩收回剑,道:“你所求之事,本王会考虑!”
看来萧府这些人是留不得了。
——
“唔~”
萧宁月不知道这人今天又发什么疯。
她又要被吻得喘不过来气。
不过她眼睛己经好得差不多,她准备等最后一次药浴的时候再动手。
这几日他不在阁内,他离开的时候也把她脚踝上的链子解开让她可以有活动的空间,这给了她机会让哑婆婆将她带至温泉边,最后将匕首藏在温泉池的岩缝中。
她想,老天你捉弄我这么多次,这次让我顺利成功好不好。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头顶冷不丁地声音幽幽响起:“又在想怎么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