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未报,缺憾未满,此生不悔!”
然后她就醒了。
满脸的泪水。
她在现代的时候其实很少哭,也不是个情绪特别外放的人,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
可是来到这里。
每天真的都有不同的体验,痛苦和快乐,悲愤与感动交织,让她的人生波澜起伏,甚至是百感交集。
有人从身后环住她:“又做噩梦了?”
萧宁月摇摇头:“不是噩梦,只是,我好像梦到我娘亲了,她在喊我名字。”
她这会儿神思回来,幽幽道:“原来我真的不是萧正德的亲女儿,起初痛恨他,痛恨萧府,是带着血缘关系的恨与不理解以及意难平,现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好像也觉得没什么太多情绪,陛下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皇帝大怒,当即抄家。
不过事情还需要进一步核查。
据说那位得宠的玉贵人摇着扇子道:“陛下,不如诛了萧府九族,不可放过一人,也好杀鸡儆猴,给他人做警示,看以后谁还敢结党营私贪污舞弊!”
皇帝觉得可行。
萧宁月没什么好说的。
她也不知道要是红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萧府的女儿事情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红药呢,我要去看看她!”
容珩制止道:“很晚了,她早己经歇下!”
他将人抱在怀里:“先休息,明天再去见她。”
“好!”她想自己应该睡了很久。
萧宁月平复了心情又问:“月族,那位张氏说我可能是月族之女,月南星好像就是月族人,你了解月族吗?”
“了解不多!”容珩道:“我平定南诏之时,月族几乎阖族俱灭,仅剩几脉繁衍了下来。”
他这会儿差不多确认他的月儿就是谢玄之女,己经去给谢玄书信,让他立即折回京城。
不过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或许她就是一名普通的月族女孩。
“之前月南星说月族几乎被西夏屠杀殆尽!”她忽然心里变得极为难受:“会不会我的父母也……”
容珩沉默。
只能抱着她。
萧宁月哽咽,如果她真是月族之后,那么未来有一天,她必然不会放过西夏人。
她转过身抱着容珩:“谢谢你平定南诏,保护了月族人!”
容珩道:“不管是南诏还是京都人,都是大燕子民,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为君之道,当仁爱万民!这是我父皇对我说的话,我便想着定要为大燕守护好边疆以及万民!”
他真是……她心目中的保家卫国大英雄。
好爱好爱他!
萧宁月忍不住伸手搂住他靠在他的怀里道:“你真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在容齐府上,当时你深受重伤,但满眼不屈服。”
“对,那时候你对我伸出援手,说话做事又很有正义感,我便觉得……”
其实那会就有点一见钟情了。
只不过当初不敢轻易表达。
“非我不可?”容珩勾唇。
萧宁月垂眸,不敢看他。
“抬脸看我!”容珩道。
萧宁月又想起梵音的叮嘱,又不好意思转过脸去朝着角落缩了下:“我……先睡了。”
容珩手敲在床板上,算计着日子。
梵音啊梵音!
你别逼我把兰若寺拆了!
萧宁月听到身后均匀的呼吸声,猜测他是睡着了,想着明天要给红药好好处理伤口,不能让她留一点疤痕,这个傻姑娘,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何德何能,值得红药如此对待自己。
就真的是矢志不渝的姐妹情啊!
等等——
萧宁月脑海里忽然想起红药说的女同,容珩为何还去问她这词的意思?
这个词语是近现代才出现的。
容珩他……
萧宁月咬着唇,脑海中噼里啪啦闪过些许回忆。
现在他就睡在自己的身侧,对了,那人……
是不是腹部有类似新月形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