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澈才将目光从林安身上移开,落在了白景渊的身上,讥笑:“白景渊,你不配做我兄长的儿子,更不配做我白家的后人,你就是个叛徒!”
白景渊抬了下下巴,立刻有人上前去抓白顾澈。
白顾澈没有挣扎,任人将他给抓了起来,眸底却燃着熊熊的火光。
白景渊一跃下了马,走向身后的马车,掀帘将里面的贵妇人请了出来。
贵妇人约莫五十多岁,即使穿着一身素白布衣,依旧难掩身上的贵气。
她在白景渊的搀扶下,走到了白顾澈的跟前。
白顾澈认出了来人,眸子陡然睁大:“白瑶姑母?您居然回来了!”
作为白灵国最后一位白姓公主,亦是白家最纯的血脉,白瑶怜悯地看着白顾澈:“阿澈,收手吧,你被你的父王蒙蔽了。”
白顾澈身子一怔:“姑母,您在说什么,您是白家人,怎么能为陆家人说话,父王怎么可能蒙蔽我们!”
白瑶将一卷黄色的卷轴拿了出来,看向台下的众人:“这是我父皇留下来的诏书,父皇当年禅位言帝乃是为了匡扶设计,重振白灵国,白家自愿脱离皇室,我与几位老臣都是证人,若是没有言帝,白灵国早就覆灭了!”
白顾澈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这不可能,父王告诉我们,是陆家蛊惑祖父让出了皇位,这皇位本就该是我们白家的!”
“当年储位争夺之战,你父王白清明因幺子输了比赛,掘开河堤淹了大半个临城,是言帝力挽狂澜,救了数万百姓,为了白家的声誉,他才压下此事。”
白瑶怒目看着白顾澈:“这件事情旁人不知道,你作为白家子嗣,你幼弟的事情难道也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