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吧!”
楚少卿也冷笑了一声:
“这当然是心里有鬼,她都没问那兔儿爷一句,张嘴就是路过……这就是事情败露,开始胡搅蛮缠!”
沈母一哽,硬着头皮道:
“我儿是读书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定是你们故意找事,将他打了一顿!”
白叔远此刻己然按捺不住。
他快步上前,蒲扇一样的大手一把抓住沈母,声音如同炸雷一样响起:
“看清楚了,打这个死兔儿爷的,是你白爷爷我!”
“他摸进正屋我就醒了,不光偷东西,还摸我大腿!我呸!”
肖芸娘比这个小叔子冷静一点,她清了清嗓子:“流放路上艰难无比,也只有亲朋送来的包裹盘缠可以勉强度日……想不到路程刚开始,就有人盯上旁人的包袱……”
“这冬日里,丢了包袱,那还能活吗?这分明是要我家的命啊!”
沈母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她猛地抬头看向楚家人的方向,颤声道:
“你们,你们竟然和白家换了房间!天杀的哟!!”
这句话,无疑是做实了偷窃,甚至还做实了偷窃的目标是楚家。
楚瑜微微一笑,看向不远处的官差:
“白家人多,我家人少。既然白家寻上门来要换,我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你家偷窃本就不怀好意,偷错了门被打,不过是你们应得的罢了。难不成旁人还得袖手看着你们偷窃不成?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楚瑜声音清脆,吐字清晰,悄无声息地模糊了换房间这个事情的发起者。
一连串的话说完,周围旁观的也早己忍耐不住。
“就是!有这样的道理吗?”
“他们白天就眼馋楚家的吃的,只怕早就起了心思!”
“倘若被他们得逞,岂不是我们也要受害!”
“还得让官爷处置他们才是!”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说了句:
“按照咱们大梁律,偷窃是要挨十鞭子,带枷游街的!”
听到这里,楚瑜微微挑眉,笑吟吟地对官差们道:“官爷,那知法犯法,似乎还要罪加一等吧。”
沈劭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之前是大理寺少卿,掌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