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哈日珠拉不会再凑上来的准备。不会再有一个女人像东哥那样毫无保留的爱自己，不会再有。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变得极为失落。又命奴才们搬来许多酒，一醉解千愁。

在他快要喝醉的时候，一个纤瘦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视线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还带着淡淡的幽兰的香气。

“东哥……”

他有些痴迷的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但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不断的摇头。

“不，你不是东哥，你不是……”

哈日珠拉蹲在他面前，声音温和，跟哄孩子一样。

“大汗，我是哈日珠拉。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

皇太极挥舞着双手，拒绝了她的搀扶。哈日珠拉也不强求，便跟着他一起坐在台阶上，默默陪伴着他。

皇太极喝醉的时候，话就特别多。他想醉得一头昏死过去，又偏偏做不到，便只能絮絮叨叨，说着压在心里的烦心事。

大多数时间，哈日珠拉都是默默听着，只有在他需要回应之时，才会说上两句，让他心里不会落空。

就这样，她坐在石阶上，陪了他一夜。首到再也坚持不住，方才撑着自己的下颌，睡了过去。

皇太极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哈日珠拉。

她就坐在他身边，离得不算太近，但也不远，自己甚至能够看清，她纤长卷翘的睫毛。秀丽的小脸侧向着自己这方，似乎因为睡得不好，柳眉微蹙着。

但她周身的气质，仍旧是温柔平和的。像一汪水般，柔柔的包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