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包子,要喝的温水。
她愣了一下,生气归生气,该吃还得吃,该喝还得喝,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吃完之后,她在院子溜达了一圈,看见紧闭的院门,想着把它打开,没想到院门锁了。
她拉了一下门,门锁晃动,她有些好笑,整个院子,除了大门,每间房还有出去的小门。
她敢保证,他只锁了大门,小门没有锁,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去了小门那儿。
果然,好几间房对外的小门,都是从里面反锁,没有从外面反锁。
她想离开这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不知道他从哪里捡的她,封建社会,皇权最大,律法最严明。
没有户籍,没有户籍,没有路引,她最多到镇上,或者跑进山里的。
再跑远一点,就算她有银子,一旦被守城员或者官府人员查到,轻则被鞭打几十鞭,重则,关牢里,当流民一样被收容,指给别人当媳妇。
她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活动完身躯之后,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大约有二十平方左右。
房间里专门坐的木头架子上用布罩起来,掀开布里面就是各种各样的蚕丝线。
她拿出几捆子蚕丝,来到桌前,弄好夹板,把蚕丝夹在夹板上,用毛刷,把蚕丝刷平刷匀了。
把铜丝线剪成一小段一小段,搓在蚕丝线上,一小节一小节,总共搞了三十多小节绒排。
再用大剪刀绒排一节一节的剪下来放在一旁,上搓板,搓绒排。
有些手生,第一个第二个搓的不好,等到第三个,找到手感,绒排被搓成了毛茸茸。
一个绒排,两个绒排,扣除搓坏的,搓的不好看,金满银总共搓三十二根绒排。
毛绒绒的三十根绒排在金满银的手上,变成了一朵朵毛茸茸的小花朵。
三朵花为一组,用蚕丝线绑在了木簪子上,银簪子上,就算没有绿叶的点缀,也是俏皮可爱。
金满银随手拿了一只,往自己完好的发际上一插,伸了个懒腰,把做好的用过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确定没有遗漏,她转过身去准备出去,不料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薄言山。
他的首勾勾的望着她发际上插的那一朵红色的小绒花发簪:“红色很喜庆,很好看。”
金满银冷淡的回:“我知道。”
薄言山走进屋子里,要牵她的手。
金满银躲开:“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牵着。”
薄言山脸色寒了下来,执拗的上手,把她的手握住,强势的带她离开了房间。
金满银气得首瞪眼,却无能为力,他的一个手都快赶上她两个手大,他握着她的手,就跟那螃蟹钳子夹到肉,大山压着饼似的,根本挣脱不开来。
薄言山把她带进卧房,拿过放在衣柜旁的一个箱子,放在了金满银面前。
金满银眉头蹙起:“什么东西?”
他总会神神秘秘的让萧九娘给他买东西,买了东西放在箱子里,放在一旁。
他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更不会好奇随便打开他的箱子。
薄言山把箱子打开,大箱子里面套小箱子,小箱子里面套小箱子。
有三个箱子,第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的是首饰,金耳坠,金手镯,金项圈,银簪子,宝石簪子,玉手镯,大大小小,有十五样之多。
第二个箱子里面放的是头面,漂亮的金银头面,一整个,非常美丽,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放的是喜服,一套大红美丽重工刺绣喜服。
金满银身为一个传统文化博主,对于传统文化中的重工刺绣, 就算了解个三五成,也知道眼前的喜服,要搁在华夏任何一个市,都能做镇馆之宝的存在。
她的手摸在喜服上,刺绣针脚,衣服的质感,都在告诉她,这一套衣服非常非常昂贵。
“这些多少银子。”金满银抬头望向薄言山:“什么时候让人做的?”
薄言山与她西目相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你喜欢吗?”
金满银嘴角动了动,良久才说出话来:“薄言山,你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道。”薄言山像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带着戾气提醒她:“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媳妇儿。”
金满银呼出一口气:“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我就要你。”薄言山再一次打断她:“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