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怎么好让她守着?”
琅嬅缓和了语气道:“晞月和莲心都劝着我,是我自己惦记着富察格格,爷不在,我不放心,才留在这里守着。\@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她见宝亲王脸上浮起薄责的神情来,忙补充道:“富察格格腹中可是王爷的骨血,也就是臣妾的孩子,臣妾又如何能不心疼?”
宝亲王这才神色好看些,摸了摸她圆润硕大的肚子道:“福晋就是太贤德了些,须知你腹中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琅嬅缓声道:“是臣妾一时情急失了轻重。”
这时产房里又传来一声极低哑的痛呼来,琅嬅知道这是富察·诸瑛喊哑了嗓子,用没了力气,急道,“爷,富察格格这胎胎位不正,生得艰难,催产药也喝过了,切了人参给她含着还不顶用。”
“爷不如和富察格格说说话,侧福晋的位置虽满了,却可提了她做庶福晋,就是给她侧福晋的待遇又何妨?也好安一安她的心。”
子凭母贵,富察格格的身份高些,永璜和她还未出生的女儿自然日子也更好过些。多给富察格格一个指望,兴许她就生出来了。
宝亲王沉吟道:“那就换了催产药,用药性强的。抬成庶福晋倒罢了,既然福晋贤德,我也没有不准的,只是侧福晋素来都只有两个,拨给她侧福晋的待遇也不像个样子。”
琅嬅抿了抿唇:“催产药己经用了两碗,若是换了药性太强的药,只怕她的身子吃不消。”
恐有血崩的后患。
她知晓宝亲王不至于在乎那点儿分例,只是不想传出去他两个侧福晋还不够,于女色上多内宠,不肯冒着一二分的风险,生怕影响了他的声誉。
琅嬅不想再理宝亲王,只转过身去,扬声叫莲心进去,大声宣布提位分的好事儿,务必叫富察庶福晋听见了才好。
产房里又有了些动静,想来是富察·诸瑛又积蓄了些力气,努力生着。
宝亲王召来在侧厅斟酌用药的齐太医,齐太医也只道富察庶福晋是胎位不正,胎儿的腿先出来了,所以才难产。若是胎儿憋着的时间长了,恐怕一尸两命,言辞间委婉地问宝亲王保大还是保小。
宝亲王不假思索道:“孩子自然是要保住的。”
他似是反应过来这话说得有点急,又补充道:“我要母子均安。”
齐太医躬身行礼道:“微臣一定尽心竭力。”
话虽如此,可谁都清楚,若真到了避无可避,二择其一的时候,宝亲王必定是要保小的。
只是他这样的连一分犹豫都无,这样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富察·诸瑛的生死,到底令人寒心。
苏绿筠抓着佛珠的手更紧,黄绮莹的头低得更低了。金玉妍则站在角落里,亮盈盈的眼里像是覆上了一层霾。
琅嬅阖了阖眼睛,宝亲王如今年纪尚轻,又是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在自己的妻妾面前还显出几分真实的情绪来,又或者是不屑于藏住情绪。如此也好,叫大家都早看清楚些。
再睁眼时,琅嬅对齐汝道:“母子平安最好,王爷回来了,富察格格的力气也足了,再叫她生一生吧。”
若是还不成,灌了虎狼药,孩子兴许能保住,但富察格格是必定不成了的。
富察格格力竭的痛呼透过糊了纸的窗渗了出来,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凄凉又哀婉,叫宝亲王都打了寒颤。
晞月扶着琅嬅,听着那声响偏过头去,不想看宝亲王,眼神散散地从后宫诸人身上划过,突然反应过来之前还在的青樱现在却是不见人了。她蹙了蹙眉,低声问过自己的身边的茉心才知道,青樱侧福晋受不得血腥气,先出去透透气儿了。
晞月心想若是刚刚青樱也在此处,听到了宝亲王对富察·诸瑛的冷心冷肺,不知道是何种滋味。是会生出一丝感同身受,同病相怜起来,还是得意于宝亲王待她不同于旁人呢?
青樱与她相同的不孕,前世二人都是被琅嬅赏下的镯子害了去,这辈子自己是身子娇弱又无心强求,那青樱呢?她可是很想有一个孩子的。
照着琅嬅和晞月自己对熹贵妃的了解,熹贵妃大抵是早就下手了,只是不曾让人察觉罢了。她们原就不喜青樱,又不想惹一身腥,反被与此事扯上关系,因而也不曾细查过此事。
只是晞月今夜听着宝亲王的狠心绝情,突然想起,熹贵妃对宝亲王的侧福晋下手,会瞒着这个养子,埋下隐患将来造成隔阂吗?
依照熹贵妃的性情手段,大抵是不会的吧。
她正想着,却是说曹操,曹操到。青樱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