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论是生病还是不舒服,大家都只能自己对付,不能想太多。
反正,能忍就忍,能扛就扛。
至于那些真的病得厉害的人,才有资格去医院。
“那大病呢?”我曾问过郑姐,她笑着摇头:“大病去医院当然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不社恐,敢去医院的话,一大车干警陪着你去。”
我愣了愣:“社恐?”
她笑得更大声了:“你想去医院,没什么难度,但你得想明白,到医院那一趟,谁都得盯着你。你能忍住别人用那种眼光看你吗?医院里的人都会好奇,你也得带着手铐,走路不方便,躺下也不自在。你想过没有,别人看到你,会怎么想?”
说实话,郑姐的话让我有些心虚。
想着自己坐那辆车去医院的情景,我就有点发怵。
没错,别人一定会盯着我看,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并不“普通”。这点我在心底其实早就明白,只不过一首没怎么去深思。
“还是说,别违法,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郑姐叹了口气,“不管是自己忍,还是别人的目光,心里都得安稳。”
那一刻,我深刻地感受到一种无力感。
这不只是身体上的束缚,更是对整个社会、整个世界的无声抗议。
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能挣脱这份束缚,但每次努力到最后,却又不得不接受现状。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真正挣脱这份枷锁,但至少此刻,我明白了,不管怎样,自己得活下去。
而这条路,也许只能一步步走,走到一个自己也无法预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