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差不多了。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变数，己经是在刚进看守所的那段时间。

“案件是瞬息万变的，”江磊沉声说道，“任何环节都不能掉以轻心。你别这样破罐子破摔。”

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却突然感到一阵酸涩，难以言说的沉重。江磊对我还有期待吗？他的眼神里似乎没有了原本的那种急切和关心，倒更多了几分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坚定。

“破罐子破摔？”我低头苦笑，“我这不是早就这样了吗？这场戏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签了认罪认罚，这不就是意味着认了罪了吗？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磊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太消极了，王萍。你觉得认罪认罚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你自己清楚，这个案子背后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哪怕你认了罪，也可能会面临更严厉的判决。”

我没有说话，心里翻滚的情绪仿佛堵在胸口，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江磊也看得出来我己经不像之前那么在意这些话，沉默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至少，给自己一点希望，不管最后如何，起码你得站稳脚跟。”

江磊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我目送着他走远，心里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浮光掠影。

案件对我来说，己经不再是追逐什么正义或者自由的问题，它变成了一种深不可测的空洞，让人麻木，让人觉得自己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就这样，无声地等，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