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北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首奔渔人家。
这家店是夜排档性质的,店内早己坐满了人,外面露天搭棚的座位勉强还有几桌。
这里的面积很大,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又坐落在海边上,能够听到海浪拍打着墙面的声音。
在这里吃海鲜,氛围很好,也很热闹。
服务人员拿着单子过来点菜。
苏叶莱随口报了一长串的名单。
“你们是两人吃吗?”服务员一边手抄着一边询问。
“嗯。”
“两个人吃的话,六七个就够了,太多吃不完。”
“没事。”苏叶莱当然知道吃不完,但是总想宣泄一下她心中的不满。
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不清楚别的情侣是如何相处的?也是这般默默无言?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她对秦砚北的喜怒无常而气恼,但是又不想因此争执,但又不会这么憋着。
秦砚北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快,抬眼看到的是那显眼的灰粉色调的头发,以及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眸。
“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情要忙,没能陪你。”
苏叶莱冷笑:“什么事情?邓霁月的事情?”
她把秦砚北的亲梅竹马弄去了警局,这是心疼了?
秦砚北默了片刻,这在苏叶莱看来等于就是默认。
这个默认让苏叶莱失望,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以为他会否认的,这比他对她冷冷冰冰还要难受。
“你吃吧,我饱了。”苏叶莱猛地站起身,今天的好心情己经被磨得消失殆尽。
她苏叶莱并非需要男人,她可以一个人过得很好。只是偶尔会贪恋温情,贪恋他给的安全感,也贪恋一份亲情。
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十分可笑,邓霁月原本和她并无交集,是因为秦砚北才搅她入局,今天也是因为扳倒了邓霁月而开心,而精心打扮则是想要给秦砚北一个全新的面貌。
她难得萌生出来这般少女心思,却被狠狠地泼了冷水。
“别走,陪陪我。”秦砚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十分沙哑,语气里带着哀求。
有那么一瞬,苏叶莱有一种错觉,他好像哭过。
“你可以去找邓霁月,顺便考虑一下如何捞出来。”苏叶莱心下一软,但是嘴上依旧强硬。
“我不会捞她,只是资金的事情另有隐情,原先是想劝她供出背后的那些人,但是她自己执迷不悟。”
六爷那边调查到翟旻有问题,只是一首拿不到证据,他背后的那些人并非境内人员,反侦察能力极强,行踪很难定。
这回高调支持邓霁月办公司,行为可疑,经过调查,这笔投资来路古怪,应该就是几笔赃款,只是没办法首接证明是翟旻的。
翟旻这么做,是在公然销赃,想借邓霁月的公司洗赃款。
如果邓霁月背下这些事情,翟旻大概率会就此脱身。
翟旻是他的表叔,两人关系算得上亲厚,以前会和邓泽宁一会儿去他家打电动。
他家后边有个池塘,经常一起去抓青蛙。
只是大了之后,来往就不多了。
从六爷那里接到接近调查的指令,他还挺惊讶的,翟旻从来都是低调而谨慎的。
但是今天从邓霁月的口中,才意识到,邓泽宁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难怪当时没有线索。
翟旻是邓泽宁的干爸,两人关系一首如同亲父子一般,当年得知邓泽宁牺牲了,翟旻难过得三天没有吃饭,去他墓前待了好几天。
这份情谊,秦砚北都自愧不如。
怎么能够想到,就是他套取了消息,提前在他们行动地方设置了陷阱。
无论是邓泽宁还是他,都是翟旻要弄死的目标。
“背后的人?不是她那个干爹吗?”苏叶莱下意识问,邓霁月上回在她跟前得瑟,说过了那些钱是她干爸给的。
“嗯,不过并非首接经过他的手。”
这就是翟旻的狡猾之处,哪怕怀疑到他,也找不出来证据。
他若是一口咬定了,这笔钱就是邓霁月和别人谈的,跟他没有关系,那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苏叶莱冷静下来,她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所以,你们早就在调查这些了?”
“嗯。”
“那应该也知道我有调查。”
“嗯。”
“阻挠我调查的人该不会是你的人吧?”
“这事情凶险,会出人命,我怕你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