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拨弄了下花盆中刚打的花苞,浅音低语萦绕其上,久久不散:“这世上,终归事实胜于人言。”
“背负的东西那么多,不轻信于人是对的。”
“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亦是满心质疑;如今反而要求你托付于一人,实在是”
“不该如此。”
言语落地无声,却可化穿心之箭,刺的人鲜血淋漓。
不该如此
是不该生气,还是不该相遇,不该信任,又或者是旁的什么
朝轻推门而去,侧首时恰有一抹晚霞落入黑灰参半的眼底:“飞流,过些日子阿姐要选处宅院搬出去,到时候我们一块儿挑挑。”
飞流高兴地应了声,在他心里,只要跟阿姐在一起,哪里都好的。
当然,与苏哥哥在一处也好的。
屋门合上时,挡住了黄昏时最后一抹光线,冷清的气息缓缓上浮,张牙舞爪地驱逐着空间中的酒香与点心香气,却是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