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手轻拍着康熙的胸口,另一手拉着康熙方才拍桌子的手臂晃了晃,又轻轻按了按他的手心。
“阿玛,皇阿玛,别气、别气。”胤礽不含感情的扫了一眼胤禛,心里在想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康熙这才稍稍平息怒气,拍了拍胤礽的手臂,示意他缓过来了,又指了下一旁的座位,让他回坐。
“起来吧。”
“谢皇阿玛。”众阿哥起身,都忍不住狠狠剐了眼胤禛。
倒没一个人把矛盾对着宜修。
“你继续。”康熙示意宜修。
宜修低头应是,而后把矛盾对准胤禛。
“你没有出席弘晖的葬礼,借口事务繁忙,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实则——是不想看到自己毒杀亲子的受害者尸体吧?
不想面对自己的虚伪阴毒?
你不许府上任何主子吊唁,让一群下人拦住嫡姐去见弘晖的最后一面,说是不想冲撞嫡姐的身孕——呵,具体怎样你自己知道。
你心虚?
毕竟,你敢做不敢认,还想把一切都推到我嫡姐头上了,甚至让我在弘晖死去的第三天命我去照顾怀有身孕的嫡姐——
说真的,其实我有想过你是不是特别恨德妃,恨与她连宗的乌拉那拉家,恨到不想让含有乌拉那拉家血脉的儿子存活于世。
所以才想借刀杀人,借我的手,杀了嫡姐柔则的胎,就像你当初借觉罗氏留给柔则的嬷嬷,杀了我的弘晖一样。
你说是吗,雍—亲—王?”
胤禛有回应吗?他没有,他甚至还觉得宜修莫名其妙。
而其他人的关注点都在“连宗”上,乌拉那拉家什么时候和乌雅家连宗了?他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胤禛确实把弘晖的死推给宛宛的额娘觉罗氏给她的嬷嬷头上,但他可没有什么想借这毒妇的手杀宛宛的孩子的想法。
他疼爱宛宛的孩子还来不及,怎么会想除了他们的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