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等时砚青动手,却有人抢先一步替他动手了。`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时文瑾。
这一次的时文瑾,手段凌厉的可怕。
他一改上一次开始温吞的性子。
一入东宫就大刀阔斧。
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毫不留情。
他一路势如破竹,到后来,首接逼宫,覆了这王朝。
望着先帝在倒下时那充满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时砚青心中只觉得无比畅快。
先帝自诩是看戏人,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完全相反——
他们才是真正的戏耍者,而他不过是一个被愚弄的小丑罢了。
只是......
时砚青看向时文瑾。
时文瑾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怯懦之意。
相反,那里面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掌控天下多年的帝王之气。
有着早己洞悉一切,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的锐利。
仅仅是这一眼,时砚青便明白过来,站在他面前的,不止是时文瑾。
而是登位掌权了二十年的文瑾帝。
他们之间的对视,极其可怕。
时砚青不禁叹息一声,原来不止他一人,得到了命运的眷顾。
时砚青突然回想起,他当年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时候。
很快就意识到有两件事最为重要:
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清妩。~x`w′d+s*c-.?c?o¢m*
第二件事,是找到时文瑾和时骐缙。
他首先找到了时骐缙。
那个时候的时骐缙,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有着像个狼崽子一样的眼神。
他被先帝首接丢进了野兽窝中,任由他在这残酷的环境中自己搏自己的命。
深秋的寒风呼啸着,带着丝丝寒意,那肃杀之气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斗兽场的断壁残垣,让人感到无尽的压抑和恐惧。
少年时骐缙骨节突出的手指紧紧攥着一柄生锈的匕首,那匕首在他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手。
指缝间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时砚青看了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斩草除根。
时骐缙还小,根本没有这个能力。那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过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时砚青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时骐缙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猛兽,毫无惧色。
但看他那逞凶斗狠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有记忆的,并不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镇北王。
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生存。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对时骐缙斩草除根。
也许是因为时骐缙还太小,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也许是想到了上次时骐缙伺候清妩的样子。¢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又也许是想到自己现在志得意满,占的了一切先机,时砚青最终放过了他。
还有可能......
是为了心中隐晦的,不愿意承认的制衡。
时砚青却不知道,身后的狼崽子明明年龄这么小,却可以斗过所有猛兽。
时骐缙不是狼崽子,而是浴血而战的狼王。
倒是时文瑾这边......
明明身处冷宫这样恶劣的环境,时文瑾遭受了如此多的欺凌,但他却依然顽强地活着。
重来一次,时砚青真的有点诧异,他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对时文瑾的折磨力度。
竹鞭抽打在身上的疼痛、馊饭里的碎石、暗巷中的冷箭……
这些折磨非但没有击垮他,反而成了时文瑾的 “垫脚石”。
某次重伤后,时文瑾抓住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故意在御花园中晕倒,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和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成功地引起了先帝的注意。
就这样,时文瑾比上一次更早地吸引到了先帝的目光。
更早的被封为了太子。
先帝对于这样经历过无数磨难后变得残暴的太子,似乎更合他口味。
时砚青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