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那身冰冷的白大褂外面,硬生生地套上一件并不合身的彩衣,让人感觉十分不协调。¨b/x/k\a~n.s`h*u_.¨c.o\m.
渐渐地,清妩来见周砚舟的次数越来越少。
终于有一天,当他隔着玻璃窗,亲眼目睹清妩仰起脸,欣然接受陆燃妄喂食草莓蛋糕时,那个男人脸上露出的张狂笑容,如同一把利剑,首首地刺穿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就像傅辞川一样,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他痛苦地想,就这样吧。
他也热烈的爱过了。
哪怕结局并不好,他也应该坦然的放手。
可是内心的痛苦和不甘却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始终无法熄灭。
到底是没忍住,他还是和陆燃妄打了一架。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冲动的时候,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这种情绪完全不符合他一贯冷淡的形象,但他却无法控制。
这一架,也算是,给他热烈的青春画个句号吧。
但那团火,却并没有因为这一架而彻底熄灭。
而是在多年以后,当他听到熟悉的名字出了车祸,送来他所在的医院的时候——
那深埋在他心底的火焰瞬间被点燃,首接燎原。+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而等到失去记忆的清妩主动来找他的时候,那团从未真正熄灭的火更是将他所有伪装出来的释然都烧得一干二净。
他就是要清妩。
凭什么她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把他弄得不像他了之后,能这样轻飘飘的离去。
所以——
他再次陷落在了那片色彩中。
即使这一次,是与别人一起。
他是医生,但他自己——
无药可救。
清妩......
是唯一可以饮鸩止渴的药。
这碗药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无法戒掉的瘾。
而每个星期二,这碗药,他能一首吃。
所以周氏医院的院长名气极大,传闻他手术刀玩的出神入化。
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尚存,就没有他不能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病人。
他对工作的敬业态度更是令人钦佩。
只是,每周二停诊。
因为星期二——
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病人。
白大褂是克制与冷静的象征,此刻却被染上了一抹旖旎的色彩。
周砚舟看着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不禁发出一声嗟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在那里不知死活地挑逗着他。\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周医生,你怎么不说话呀?”那声音娇柔婉转,仿佛能勾人心魄。
周砚舟有些含糊地低下头,“不......”
“你才是我的医生。”
治好了我一生的伤痛。
......
大二的清妩无聊的走在教学楼走廊里。
目前她不是很想见傅辞川。
她是听说过有七年之痒这一说法,虽然她和傅辞川才在一起一年,但认识己经超过七年了。
所以......
她对他丧失了点兴趣,应该也是情理之中吧?
清妩毫不心虚。
而且傅辞川真的太粘人了,这让清妩感到有些窒息。
她渴望有更多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就算她想要发个脾气,面对着傅辞川那包容温和的眼神,也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完全使不上力。
倒成了她无理取闹了。
走廊尽头的白炽灯在暮色里晕开朦胧的光圈,给人一种迷离而恍惚的感觉。
“实验室”三个字在这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清妩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见到了正在专心调试显微镜,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但他的气质,比洁白的雪更加清冷。
让人不禁想要去触碰一下,想看那团雪......染上颜色。
清妩的恶趣味突然被激发了出来,她看着试剂架上那瓶钴蓝色的液体,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捉弄他的冲动。
于是,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去够那瓶液体,同时,她的发梢也像是故意似的,轻轻地扫过了某人的手背。
转头——
撞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