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晨光透过雾气,洒在宫道两侧尚未熄灭的宫灯上,将清妩身上素色锦袍上的暗纹龙鳞映照得忽明忽暗。*x/s~h·b-o?o!k/.\c?o-m′
鹤立鸣特意走在清妩身后半步,猩红鲛绡刀柄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惊起廊下栖息的寒鸦。、
远处的演武场传来隐约的金铁相击声,那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巨兽在磨牙时发出的低吼,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果然如鹤立鸣所料,当他们抵达演武场时,只见一群身着兵甲的士兵如铜墙铁壁般将演武场团团围住,气势磅礴,声势浩荡。
池云谏一定会有心为难,是鹤立鸣一早就预想到的事。
而鹤立鸣果然也被拦了下来。
“鹤大人。”池云谏的禁卫们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不卑不亢,“将军有令,陛下既然要学习武学,那就必须要有吃苦的觉悟。”
“演武场乃是将军所管辖之地,将军只允许陛下一人进入,还望鹤大人留步。”禁卫们虽然顶着鹤立鸣那阴冷的视线,不敢有丝毫抬头,但他们也深知将军的命令绝不能违抗。
这点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清妩看向鹤立鸣,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清妩却突然抬手轻轻地按住了他颤抖的手腕,透过他那宽大的衣袖,清妩的指尖传来一丝温热,这股温度让鹤立鸣那紧绷的脊背稍稍放松了一些。^z¨h¢a*o_h/a\o~z^h^a~n,.?c¢o-m-
少女仰头看向鹤立鸣,清澈如水的眼眸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铁甲的寒光,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鹤大人放心,朕学完就回宫,不会有事的。”
演武场中央的沙地,经过无数次的践踏,己经变成了深褐色,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淡淡的汗味。
清妩突然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雷贯耳。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通体漆黑的汗血宝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破空而至。
这匹马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己抵达演武场中央。
马背上的男人玄甲未卸,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腰间悬挂的破云剑随着颠簸发出龙吟。
池云谏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搭箭拉弦,箭尾白羽在风中猎猎作响。
"嗡——" 随着弓弦的震颤,利箭如流星般划过晨雾,首首地朝着百步外的箭靶飞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利箭精准地穿透了箭靶的红心,余力未消,竟然将靶心后方的青石击出了蛛网般的裂纹。!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论个人武学素养,兵法谋略,那么没有人比得上池云谏。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清妩就能看得出池云谏能在马背上打天下的气魄与能力了。
别说她这柔弱的身体,假模假样的学两课了。
即便是那些自幼学习武学的男儿身,恐怕一辈子也未必能比得上池云谏。
不过她又不是来打架的。
面对如此威猛的雄狮,若想让其心悦诚服地俯首称臣,可不能用武力值硬碰硬啊。
察觉到等了大半天的人终于来了,池云谏冷嗤一声,冷淡的目光扫来,纵马朝演武场门口的方向而来。
那匹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人立而起,鬃毛在风中肆意狂舞,宛如一头狂野的猛兽。
池云谏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清妩那单薄的身影时,瞳孔微微一缩。
“怎么,陛下难道还没断奶不成?来学个武居然还要有监护人在旁边看着?”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戏谑,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男人的身材本就高挑,此刻骑在马背上,更是显得威风凛凛,散发出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
然而,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一旁令人厌烦的鹤立鸣身上,而是毫不避讳地首首盯着那柔弱的新君。
池云谏端详着清妩,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面色稍显缓和。
他心中暗自思忖:嗯,这小皇帝的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不再是那种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模样了。
不过......
池云谏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嫌弃。
还是个小羊羔仔。
来的这么晚,让他等了这么久,昨日闻行止过来没见‘他’这么晚开始学习的吧?
到他这里就厚此薄彼了?
凭什么?
而且这样一看,这只小羊羔仔显得更加娇小了,仿佛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