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瓢泼的暴雨声,池云谏的剑尖首首地指向闻行止。
“闻行止!你在干什么!”
破云剑出鞘的清响混着暴雨,池云谏的剑尖却在触及屏风时骤然偏斜,削落一片金箔。
清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她发出一声受惊的呜咽,那声音比利箭还恐怖,首首地刺进了池云谏的耳膜。
他眼睁睁地看着清妩蜷缩在闻行止的臂弯里,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而屋外,暴雨无情地拍打着龙鸣宫的鎏金兽首,檐角的铜铃在狂风中发出阵阵破碎的呜咽。
闻行止修长的手指,此刻正不紧不慢地捏着玄色外袍的系带,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慢条斯理地为清妩系紧衣襟。
当他的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时,却故意停顿了一下,将暧昧的气息搅得愈发浓烈。
烛火在他的眼底跳跃,把挑衅的笑意映得忽明忽暗,暗藏的杀意却如淬毒的银针,随时准备刺入池云谏的软肋。
“干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不就是在干你曾经干过的事吗?”
他的尾音上扬,透露出文人特有的轻蔑,“怎么,你做得,我做不得吗?”
话音未落,池云谏腰间的破云剑己出鞘三寸,青铜剑柄在掌心勒出渗血的红痕。
但池云谏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钉在清妩锁骨处那尚未褪去的红痕上。
那抹嫣红在雪白肌肤上灼烧,灼得他眼眶生疼。
.......什么东西?
池云谏的喉咙有些干涩,他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那片雪肤上移开。
闻行止的指责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头,让他完全懵了。
......他什么时候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