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手中的兵权,如果能够为清妩所用,那么清妩便再也无需担忧任何事情了。
聪明人会承认自己的渺小。
却也会通过各种方式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
而恢复了理智的闻行止目光沉沉。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与池云谏硬碰硬,他并不占优势。
但是不需要有人来请。
在得知池云谏要发难的那一刻,闻行止就转身。
他自己走。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把清妩夺回来的。
他现在己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比起登上皇位会引来的无尽麻烦,闻行止现在更想得到的——
是清妩的身心。
他一定要好好筹谋一番,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牢牢占据属于他的地位。
别以为他不知道,鹤立鸣就是前车之鉴。
他一定使了什么手段,才得到了清妩的依赖。
鹤立鸣可以,那他也可以。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他身上,却无法掩盖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比浪还要汹涌,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吞噬。
龙鸣宫的铜门缓缓闭合,发出沉重的声响,将最后一丝喧嚣都隔绝在外。
所有那些碍眼的、乱七八糟的人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池云谏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烛泪在鎏金烛台上缓缓流淌,最终凝成蜿蜒的白痕,宛如一条银蛇,静静地倒映着池云谏那骤然舒展的眉眼。
就是这样,只有他和清妩两个人,没有旁人的打扰,才能让他感到真正的欢悦。
池云谏抬手扯松紧绷的玉带,金属扣环相击的脆响惊得梁上夜枭扑棱展翅,却盖不住他喉间溢出的低笑。
清妩蜷缩在床榻边缘,散落的青丝垂落如墨瀑,半掩着颈间那片嫣红。
若隐若现,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惹人怜爱。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正一步步朝她逼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