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出来。
司机原本还在为如何与清妩母女交流而犯愁。
当他看见对方是一对看上去这样可怜的母女后,瞬间心软了。
他自己也有孩子,何况清妩这么美,实在不像是那种心怀叵测、故意碰瓷的人。
司机张了张嘴,看着清妩怀里孩子烧得发紫的嘴唇,又想到,虽然自己可以理解清妩的处境,但他的老板却是个冷酷无情、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人。
也不会因为美色就心慈手软。
他们刚刚是正常行驶,清妩突然冲出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情的责任似乎都应该归咎于清妩。
司机犹豫着。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顶的声音震耳欲聋。
而车内的宴珛礼却突然扯断安全带,推开车门。
他甚至没打伞,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丝砸在发梢,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在价格不菲的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的水迹。
冷风裹挟着雨丝扑面而来,宴珛礼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冷静地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宴氏医院,联系儿科主任。”
司机愣神的功夫,宴珛礼己走到清妩面前,面无表情地从自己那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方洁白如雪的羊绒手帕。
那手帕边角绣着极小的宴家纹章,此刻却被他屈指轻覆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动作竟透着连宴珛礼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
清妩本来还在心急如焚地和司机交涉着,她实在是太着急带孩子去医院了。
就突然毫无征兆地对上了男人那清冷的目光,瞬间呼吸一滞。
当男人清冷的目光透过雨幕落下来时,她忽然觉得呼吸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
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