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般晃眼。
“再不上车,孩子烧糊涂了。”
宴珛礼不知道他现在内心的心绪是什么。
是慌乱到极致的复杂。
心中猜测交织的怀疑。
还是......不可言明的渴望与迷茫?
宴珛礼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汹涌的波涛之中,被各种情绪裹挟着,无法找到方向。
而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会给他所有的答案。
车门合拢的闷响隔绝了窗外肆虐的雨幕,车内的暖光骤然亮起,将湿漉漉的三人紧紧地包裹其中。
宴珛礼盯着清妩发梢滴落的水珠 ——
它们顺着她天鹅颈的弧度滑进领口,在藕荷色棉布裙上洇开深色的花斑。
他无意识地蜷缩指尖,本该嫌恶真皮座椅被水渍玷污的洁癖,此刻却化作胸腔里某处发酸的钝痛。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看着清妩发梢的水珠,就能引发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宴珛礼默不作声地抬高了车内的暖气和烘干系统。
车载暖气 “嗡” 地启动,烘干系统的暖风从出风口涌出,卷着清妩身上皂角混雨水的气息。
宴珛礼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条毛巾和毛毯。
“擦、擦一下吧。”
宴珛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迅速将脸转向车窗,假装欣赏窗外飞掠而过的街灯。
耳尖却在余光瞥见她现在的模样时,“腾” 地烧了起来。
宴氏集团的继承人,此时才难得展现出了几分少年的羞涩和腼腆模样。
衣服有点湿,有点透。
他都看到了......
粉色蕾丝......
清妩注意到了宴珛礼的异样,但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接过毛巾和毛毯,道了声谢。
其实刚刚宴珛礼下车没撑伞,此时身上也有点湿。
不过,他的外套是防水的材质,而且他本身阳气很足,这点湿气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