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裴晏之今天救得这个,也救不了他看到的所有难民。
裴小九才五岁,根本没听懂闲云的语外之音,一把拉过了虞晚晚,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某人说:“晚晚姐,你看你看,那人是不是很眼熟……”
某个名字在裴小九心里呼之欲出,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这种感觉令他只想抓耳挠腮。
虞晚晚就眯眼凑过去看,两眼瞬间瞪大,脱口道:“狗蛋!”
“鼻涕虫。”裴小九的声音几乎与她同时响起。
对,他想起来了,那是鼻涕虫!
于是乎,闲云勒紧了缰绳,来了个急刹车。
马车停在了那排跪地的奴隶前,中年汉子以及那些跪地人都下意识地朝马车望来,其中也包括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鼻涕都滑到了嘴角。
在看清虞似与虞晚晚的那一刻,瘦得皮包骨头的虞狗蛋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瞬间嚎啕大哭:“阿西叔,哇!晚晚姐,呜哇!”
小小的孩童泪如雨下。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重逢故人,让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