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脖颈,赫然可见他的脖颈处狼牙留下的血窟窿以及被撕咬开来的血肉,令人不敢首视。
其他村人都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狗剩娘登时哭得更大声了,抽噎得仿佛要厥过去。
楚蓁的表情却很平静,指着尸体血淋淋的右掌道:“我虽不是仵作,但也能看出,他手上有今天的新伤,还有三西天前的旧伤。”
此言一出,狗剩叔与狗剩娘皆是脸色一变,眼神游移了一下,狗剩娘甚至连哭都忘了。
狗剩叔急急又道:“我大哥手上的那旧伤是被篱笆刺伤的,不是被狼咬的!”
楚蓁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往往会朝右上方看。
她可以确信对方在说谎。
周遭的其他韦家村人面面相觑,窸窸窣窣地骚动了起来,不少人起了疑心。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我前两天看狗剩爹包着手,就顺口问了一句,他说是不小心被镰刀割的。”
“阿昌,你哥到底是被篱笆扎的,还是被镰刀割的?”
亦或者,被狼咬的。
韦阿昌还想狡辩,却听楚蓁凉凉又道:“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
“你不如想想,你侄子脖子上挂的狼牙是何处来的?”
众人又下意识地去看狗剩,孩童的脖子上赫然挂着一端系着尖牙的麻绳,白森森的尖牙从歪歪扭扭的领口掉了出来。
另一个八九岁的孩童结结巴巴地说:“狗剩,你不是说这是狗牙吗?”
到底是狼牙,还是狗牙,其实也不难判断,找个有经验的猎人就能瞧出来。
表姐威武啊!看了一出好戏的陆成熙默默地在心里为楚蓁助威,觉得他得给他爹写封信,让他爹也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