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难当之色，不禁想起从前陆氏在她身上发现李二顺揍她留下的青紫痕迹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同情。

她们都是女人，陆氏的人生却是自己可望而不及的，于是，她忍不住就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

一步错，步步错。

楚蓁将这对夫妻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内，对于她与裴锦之的猜测也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重点是素娘。

她轻轻叹了口气，话却是对着李二顺说的：“莫急，李二顺，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真正的女儿李二丫到底在哪里吗？”

素娘的身子肉眼可见地剧烈颤动了一下，想抬头，又顿住，反而将头垂得更低了，双手捏成了拳头，手指骨节隐隐发白。

李二顺先是一愣，跟着下意识地说道：“王妃，您上次不是说二丫在京城的侯府吗？”

他记得清清楚楚，楚蓁说了，楚宁玥才是李二丫。

楚蓁一脸同情地看着李二顺，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李二顺，素娘没告诉你吗？楚宁玥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她的目光依然锁在前方的这对夫妻上。

李二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身边的妻子，质问道：“素娘，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