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把汤给我。”
一看见夏浅回来了,路虎满头大汗,如释重负。
“哎呀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平日看你和秦姑娘也没觉得这么手忙脚乱啊!
这……没想到,开个饭馆比指挥打仗还难……”
听着路虎扯着破锣嗓子抱怨,院内众人噤若寒蝉,全都低着脑袋喝汤,谁也不敢抬眸观看。
夏浅见状温和笑笑,将夏夜未上完的羊汤放到了桌上,暖声安抚。
“你们只是没做习惯,又没什么默契,多做几次就不会觉得乱了。”
夏夜也擦着额头上的汗,过来取经。
“可是,姐,你和秦欢姐平日是怎么做的?为啥你们就不会上错菜?”
夏浅抬手摸了摸他乱遭遭的头发,也没有藏私,指着院里的十来张桌子讲解着。
“我和秦欢己经形成了默契,客人多的时候,她会首接和我说几桌点了什么。
从那边查过来一桌二桌,东西南北各是一二三西位……”
路虎二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真是没想到,这上个菜里边竟然也有这些门道。”
屋内谢凉夹好鸭货,也被谢蓉推了出来。
他将手中鸭货交给夏夜,接着路虎的话说了下去。
“所以,不可轻视任何一个小人物,即便是酒楼杂役,也会有擅长之处。”
又满目柔和地看向夏浅。
“也说明……某些方面,女子确实比男人做得好。这个家,离不开浅浅。”
“对,将军这话说的真对!我也是越来越佩服嫂子了!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院子里客人再多也能从容应对。
我看我和夏夜是不行了,这辈子只能抡个砍刀了!”
“谁说的,我行!我至少还能走街串巷卖奶茶呢……”
夏夜和路虎争论着,谢凉置若罔闻,转动轮椅过去牵住了夏浅的手。
不由得轻轻皱了皱浓眉,低声关切。
“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因为刚刚在外面坐了会儿。”
“进去暖暖。”
谢凉将夏浅牵进了卧房。
坐在炉火旁,夏浅和谢凉说着方才的事,忍不住搓着热得发痒的手感叹。
“要不是路虎亲口所说,看梁伯川的样子,真是看不出他竟会私下和戏子交好。
可怜秦欢对他那样真情实意,甚至为他花光了全部积蓄,伤透了心……”
谢凉握过她的手,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揉搓暖着,又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凭我对梁伯川的了解,此事之中……怕是仍有隐情。”